死亡

       死亡对我来说,挺远的,我爷爷过世的时候,我可能10岁左右,因为是胃癌,本来就不高的老头缩的更小了,我们全家一起回了老家,爷爷放在老房子的屋里,我有点害怕,虽然很小的时候有跟爷爷一起生活的经历,但是,对我来说,爷爷这个词和人,并没有过多的链接,所以也没有过多的悲伤(写这句话的当下,我鼻子一酸,似乎有一个情绪上来了,有眼泪,只是我不确定这是什么,停下来跟它在一起。)我在屋外,远远的看着那个小小的身体,屋里屋外的人忙碌着,我奶奶在屋里哭着,说这一堆我听不懂的老家话,我爸我叔还有一堆婶婶们劝慰着,来奔丧的亲戚在屋外打着牌的,聊着天,家里的厨房忙着做所有人的饭,因为是烧柴火的土灶,所以我开心的钻在厨房帮忙烧火。我奶奶在爷爷过世后80天,也走了。

2006年我外公过世,也是癌症,时逢五一放假,本来我爸妈是要来西安玩儿的,结果订票的时候,我妈又说不来了。说是那几天原本芝麻大事都吵吵着要去医院的外公,突然闹着要回家,还让洗澡理发。5号人就走了,事后我小舅还说我妈笨,说那是回光返照。我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去,老妈说我表弟表妹都没人回去,于是,我也不用回了。当时在国企单位工作,托外公的福我继续享受了3天的带薪休假。

       对外公的印象不好,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在外公家写作业,不记得咋了,我哭着要回家找妈妈,老头大发脾气,我家离外公家大概5公里,我自己可以回去,我就自己下楼回家,还没有走出500米,老头气势汹汹的冲过来,提溜着我的耳朵离地几公分,一路把我提了回去,再后面的事我已然不记得了,但从此,我对外公也全无好感,直到听见他去世的消息,也像一个外人般毫无悲伤。

        而可笑的是,之前陪老公去参加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领导的妈妈的告别,面对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老太太,把我哭的稀里哗啦的……也许是当时殡仪馆的氛围,也许是我麻木的心有了松动,一切都不可知。

      感谢我亲爱的外婆80多了,还健步如飞,牙口胃口都很好。

      看着其他人个案时对奶奶,外婆和去世家人的悲伤,我很难去同理他们,没有经历过,不明白那样的感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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