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界岭很小,小的只有十多户人家,一脚踏两省说你就是这里。
这几天,朋友圈里,老乡群里,一篇《沙窝小界岭之殇》火爆了,大家都在转发。
沙窝小界岭之殇(点开蓝色字体可以阅读)
“ 这是一曲沉寂多年、鲜为人知的慷慨悲歌。
大别腹地,江淮分水,有个叫做小界岭的地方。界岭北为河南新县沙窝镇,南为麻城福田河镇。它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扼豫南鄂北咽喉处,是鄂豫界山。”
文章中的小界岭归属河南省,是106国道的必经之地,也是江淮的分水岭。不管是从南到北,还是从北到南,都要爬上千米的长坡才能到岭上。青砖瓦房散落在公路两边。
小界岭是我的出生地,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座山头,每一段沟沟坎坎都有我的足迹。这里有我童年的欢乐,有我青春的记忆。从出生到长大成人,我无忧无虑地在这里度过一个个春夏秋冬,不曾想,这里曾是历史上武汉保卫战的前沿阵地,发生过如此轰轰烈烈的战火硝烟。
“ 沙窝小界岭创造了奇迹,中国军队像钉子一样将日军阻止在这片山谷。沙窝小界岭阻击战是武汉会战中外围唯一一次没被日寇突破的战略防线。”
“小界岭右侧裴树洼山沟里几间土坯房是孙连仲的指挥部,几次被炸弹掀翻。他从瓦砾中爬起来,抖掉身上的泥土,又扒开瓦砾拉起苏联顾问阿尔费罗夫,到树林中继续指挥作战。”
裴树洼离我家只有几百米远,每年正月十五,清明节都必须去那里给祖先送灯上坟,裴树洼小湾的房子后面,一排排的坟堆里,躺着我们家的先人,想必他们见证了那场血风腥雨。
小时候打猪菜,捡茶籽,砍柴火常常去那里。湾子的人纯朴,憨厚,勤劳,每个人都和我们熟悉。
“小界岭朱家大庙湾,是第71军与30军指挥部。湾里有棵千年古银杏,枝桠茂盛,有的整枝干枯,古木参天,绿荫如盖,树干需四五个成年人才能合抱。田镇南经常与宋希濂在树下商讨军情,指挥作战。为鼓舞士气田镇南在指挥部安放了一副棺材,以表决死之心。这棵千年银杏见证了这场腥风血雨,目睹了这个艰难困苦的时刻,至今仍弹痕累累。”
朱家大庙湾子的这棵银杏树,是我们小时候见到的最大树,树干粗壮,树上有数不清的鸟儿,每天清晨和傍晚,鸟儿就聚集在上面 唱歌。这棵树下,是朱家大庙湾的大队部,大队部旁边有个代销店,我们常常到这个代销店去买盐,灌煤油。在这棵树下跳瓦格子,踢毽子,做游戏。
有一次,我们学校的宣传队和大庙大队的宣传队一起搞联欢,戏台就是依着这棵粗壮的树干搭建的,我们在树下表演节目,树上的鸟儿“嘎嘎”地叫,仿佛也和我们联欢。
这棵千年古银杏树,见证了历史,也见证了今天的欣欣向荣。大庙大队,改革开放后,重翻历史,几度易名,现在叫小界岭村。
“年与时驰,看天地轮回,观云卷云舒;硝烟远逝,叹壮士喋血,惟精神不朽。”
“ 一寸山河一寸血,一抔热土一抔魂。往事可以逝去,但不能遗忘。沙窝小界岭阻击战,血火淬炼的雄性与胆魄,将在历史的星空中定格成永恒。”
感谢这个美好的大时代,网络通信如此发达,感谢《沙窝小界岭之殇》撰稿人,让我们重温历史,铭记先烈们的英雄壮举,珍惜现在的幸福生活。
现在的小界岭和着祖国的节拍,走上了富裕的道路。一栋栋江南式的别墅拔地而起,宽阔的柏油路,来来往往的各种车辆疾驰而过,新建的大理石场,机器轰鸣,……,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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