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时光留下的倒影,没有匆匆一别数十年,海依旧是蓝的,曾爱伤的人,做错的事,总是离你远了又近,近了又远。几番周折,总算过去了。我依旧在这条旧路上,身上的衬衣也不显得平整了。我总是在渴望着什么,虽然并不华丽,甚至显得枯燥。但是,我还是像个拾荒者,捡起别人舍弃的东西,每一步都扣着心弦,这是我一直相信的。
我们被束缚在巨大的屏障里,走在路上,寒风瑟瑟,褴褛的人好似野狗又好似狂风!就像吹散了挚爱,想拾起,却又无从拾起。很庆幸,我并没有在这条路上变得懦弱无能。只是我想要的,已经不是活着那么易结了,可能会承载着更多的包袱,也把命门放在这里,提醒着过往,提醒着自己。
我相信海的颜色,虽然留给我的并不多,虽然偶尔也会嘲笑自己并接受他人劣迹斑斑的洗礼。这是一条遥远的路,酒是热的、心是凉的、精神是可口的。我迫切的想知道,却也不甘于淋着寒风轻易妥协,即便骨子里透着冰凉。
迷路的狮子捕猎着幻想,它形单影只的一路走来,更多的;是被夺取口中的食物,它以骄傲的姿态疯狂反击,即便身陷囹圄,即便死无善终。你是否听到了那声愤怒的嘶吼?
谁又来了,谁又走了,谁又活着离开了……
我端起手中的残羹,亦或者幻想,亦或者不是,我捡起行李即将奔向征途,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准备开始这段陌生,我依旧期待着。
我在一条破旧的道路行走着,周围也无可叹的风景,谈笑风生的人也依旧如此,听不到,也看不到,或许早该如此,把勾住我心神的东西通通归置一旁,我要的,只是生活和我自己。
我即将旅行,想把我看破的和我看不破的细细深究,正如枫叶轻摇印在心里,正如颓废的天使怀抱梦想。而我不确信自己是否还会有机会走在这条旧路,其实结果是肯定会的,只是曾经的人不在了。
谁是狰狞的老虎?谁又是软弱的绵羊?千年几载,谁又能道的清呢?我或许只是一个旁观者,虽依旧散漫,虽被零散烦扰着,可我还是会瞻仰最初,不管结果与否。就像傲慢的庸奴指点着他人的不是,却以此又能抬高几分?只是被压制的心无法躁动,只是败给了不安罢了。
不予过往,来时的路仍旧清醒,只是受伤的铠甲,不再能抵挡战争的惨烈。或许,我真的是个战士,以肉身抵挡炮火,渴望尖刺的长矛刺穿敌人的胸膛,即使战的血肉模糊,即使不知魂归哪里,我只会暗自窃喜的拥有这份渴望。
这是一条行者之路,留的不多,只有行囊和精神是离去时可以带走的,只是希望自己可以按耐住躁动的步伐,把一切交给命运。这便是行者,行于流年,形如秋水。即使是蹒跚的步伐带来了伤感,即使没有悦耳醒神的舞曲陪伴,却依然走向了这条路。
手里的蒲扇摇走了时间,那破旧的鸭舌帽在现在看来已是倍感苍凉,这痛感依然还在,只是思念谁,便不知道了。可能再也不会听到那苍老慈祥的声音,每幻想一分,便沉重一分,直到压垮骆驼的稻草落在身上。也可能,就这么走了……
这又算什么?我对着镜子不断的重复疑问句,满面愁容。心里万般无奈,就像是炽热也并不只是明光热火,但也确是一样的撕心裂肺。走的多了,就会滑倒,会疼、会哭、会要求安慰。这便是天真的无助,也没有谁会在我眼里一样值钱,只是这手一伸出去……便是更疼了。
其实这又有什么可在意的?越是拉扯,行走的步伐便会越快。不管面容多么痛苦,百年之后,就已看不出那份哀伤。回家的路很是漫长,正如这一年的第一场大雪,它和去年一样,寒风依旧蚀骨,或许早已失去了那皑皑白雪独特的美感。它落在地上稍纵即逝,却配合着风霜孕育出那份悲凉,更像是魔鬼,不停的洒在我脸上。
我依旧傲慢的行走着,路过多少灯影,内心还是依旧火热,我不断去体会不同故事带来的不同温柔。就像儿时的面容那样好看,那种微笑,剥离了与现实的距离,至于时间也不那么重要了。就像日升起,红的通透,雪已消散,不管世间经历了多少苦难,它也依旧光芒万丈。
就让我继续走吧,找个静怡的地方坐坐,也顺便看看来过的风景。在这个不乏装点的世间,我也想看到,我最想看到的温柔。
行者之路置于此,忘于生,漫漫长河不见君。行百路,忘百生,既思汝语又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