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的武器只是叫骂吵闹。这样的武器,桐芳也有一份儿,而且比她的或者更锐利一点。现在,她是所长,她能指挥窑子里的鱼兵虾将作战。有权的才会狠毒,而狠毒也就是威风。
大赤包自从当所长,权力包装把她地位拉升好几个档位。以前,她没权时,她只能靠叫骂吵闹,仿佛是全身带刺的刺猬,用身上的刺来防止外来的攻击。现在她有权了,她可以用手上的资源,狠毒起来,显得自己如此威风。这段的描写,把大赤包可悲的形象勾勒出来,像她这样之前也是受害者,而今有了权,成了迫害者,其中的可悲程度,令人心寒。
她决定把桐芳赶到窑子里去。一旦桐芳到了那里,大赤包会指派鱼兵虾将监视着她,教她永远困在那里。
大赤包已经变得有点心态畸形,她把仇敌桐芳按着计划,将她困在自己指定的地方,她看准了窑子是桐芳的最好的牢狱。“最毒妇人心”,女人一旦狠毒起来真的好可怕,大赤包就是这样毒妇,她想把自己眼中钉桐芳赶到窑子里,让自己的下属监视她,让她在水深火热之中备受煎熬。
大赤包近来更发了福,连脸上的雀斑都一个个发亮,好像抹上了英国府来的黄油似的。她手指上的戒指都被肉包起来,因而手指好像刚灌好的腊肠。
这段夸张地描写大赤包发福的样子,她脸上的雀斑好像抹上了黄油一样发亮,手指好像刚灌好的腊肠。形象又生动的描写,仿佛这样的女人就站在读者眼前。她每天必细细地打扮好,坐在堂屋里办公和见客。升为所长,她过上滋润的生活,便发福了。文中讽刺了小人得志,大赤包正是这样的小人之一。
假若文化是一条溪流,她便是溪水的泡沫,而泡沫在遇上相当合适的所在,也会显出它的好看。她不懂得什么叫文化,正像鱼不知道水是什么化合的一样。但是,鱼若是会浮水,她便也会戏弄文化。
大赤包从没思索过亡国不亡国,她只觉得自己有天才,有时运,有本领,该享受,该作为大家的表率。她有引领时尚的想法,也为了吸引其他人关注。她不懂文化,只想成为大家瞩目的对象,这样也让她感受到众星捧月的优越感。她为了出风头,通过古代美女画,改良装饰,成为大家照样子追时尚的标杆。大家通过一系列的跟风,打扮自己,自认为时尚。民众麻木不仁,加剧沉迷于玩乐、打扮之中。
小说反面教材式描写大赤包,更加让读者感受到当时民众的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