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达州安云乡二龙村,“二龙抬头”仰星辰

作者:付联国

       在中国,龙文化渊源流长,它是中国文化元素中的突出符号,中华儿女被称为龙的传人。龙的文化也无不深入到社会的各个角落。四川达州通川区安云乡二龙村龙文化,与中华版图上众多炫目的亮点一样,是五千年中华璀璨文明的一个因子,是一种中国精神文化的再现和传承。

       或许很多中国人都不知道四川达州安云乡二龙村有一个“二龙抢宝”的传说故事,此故事却被二龙村石人山的老人们代代相传,传承了上千年。如今的二龙村,虽然是从2020年4月,通川区安云乡进行村级建制调整将原石人村合并更名而成,但石人山自古民俗文化历史渊源深厚,关于石人山古老的街市,古老的燕门坡,古老的石人寨,古老的三国历史,古老的石公牛庙,本人也曾经在《四川达州安云乡三清庙街的由来》一文中,对安云乡三清庙街民俗文化进行了编撰,为乡村文化塑形铸魂,还原曾经石人山人智慧的历史光芒,籍此我希望更多的民俗文化爱好者一起走进二龙村,不断发掘更多关于这个原始古村落的民俗文化遗产。我作为一位民俗文化爱好者,经过收集整理,结合众多老一辈茶余饭后的故事线索,才发现,二龙村(原石人村)地域民俗风情浓郁,一个头顶蓝天云雾缭绕,绿野仙踪的村落,却拥有乾坤不老,曾经是龙的传说的发源地,更是万般圣殿善人化德,大开天界法门,泪润秀壤的灵秀之宝地。


       龙在中国一直被认为是关于神话的传说,并是古先民虚构的长角的拥有龙爪的形象,但1996年出土于贵州的"新中国龙"化石,龙头上有对称的一对龙角。从而印证了龙作为一种灵性的动物最早出现于中国西南地区,是真实存在的。据传说,龙的绝迹曾经沧海桑田,演泽了一场悲壮的“二龙抢宝”的故事,这个传说故事就发生在四川达州安云乡二龙村。


       传说上古时代的冯家山,大坪山,石人山,大尖山,木龙山是一片汪洋大海,只有孤立突兀的孤岛。当时有两只龙被称为二龙(白龙、黑龙),白龙和黑龙就住在岛上,传说上古时期,人类当时也是动物的一个种族,都住在孤岛上,动物间的弱肉强食互相争抢食物。龙作为一种多食性动物,在动物界不欺弱凌强,始终与其它动物保持和谐共生,并能吞云吐雾,呼风唤雨,腾云驾雾,一直维持地球的食物链上的生态平衡。龙除了能吃肉食动物之外,还能把玉石,黄金也作为食物食之。听说吃玉石,黄金更会增添龙的呼风唤雨的超能力,因此上古时代的玉石,黄金对于龙的种族来说,却是他们的珍视之宝。

        白龙和黑龙由于武艺高强,他俩也就担任起保护玉石黄金的重任。由于龙族既能在水里也能在陆地上生存,并有呼风唤雨的超能力,性格温和,与所有动物都保持和睦相处,所有动物都尊崇龙为动物界的首领。

        有一天,他们的种族中突然来了一群灰色恶龙,不仅在岛上为非作歹,而且不断侵犯其它动物的领地,不断吞吃人类孩子,大象,狮子,虎豹等作为食物。更可恨的是他们总是偷吃岛上的黄金,白银,玉石。白龙和黑龙为了保护动物种族,维护动物界的正义和平,为了赶走恶龙,争夺玉石黄金宝藏,于是二龙大战恶龙群。因二龙过于仁慈,本想赶走恶龙,在战斗过程中只是招架并不还手,不断的劝说恶龙们不要为非作歹,留下宝藏及其他动物活口,以便动物们生息繁衍,恶龙哪里听的进去,恶龙们越战越勇更加气势汹猛,并当场杀死了白龙。白龙为了保护玉石黄金宝藏而壮烈牺牲。黑龙悲痛万分,为了给白龙报酬雪恨,只能使出他的绝世阵法“龙门阵”。据传说,“龙门阵”是白龙和黑龙经过上百年修炼而成的道法自然的抵御强敌的阵法,威力盖天,法力无穷,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决不使用龙门阵法伤害苍生,只要摆出“龙门阵”时,黑龙身上任何地方都能充满防御能力,龙鳞也将变得铿锵坚硬,任何兵器都伤害不了黑龙。因此黑龙为了给死去的白龙报仇雪恨,为了拯救世间和平,保护动物界的生态平衡,他果断摆起了龙门阵,天地间顿时磷光闪现,忽然,宇宙间乾坤扭动,只见他从龙眼里射出一道亮光,汪洋大海瞬间退水,为了不让剩下的宝藏被恶龙抢走,他尾巴奋力扫动,在宇宙乾坤转动之时,霎时间将玉石和黄金变成了陆地的植被和土壤。一道闪电过后,他扬起一只龙爪划向太空,顿时将陆地划出了河沟及山峰,也就形成了现在的大尖山,石人山,冯家山,艾家山,木龙山,香炉山,铁山等山脉及山川与河流。

       由于黑龙巳将自己最珍贵的食物玉石黄金宝藏奉献给士地,孕育着河流,山川,恶龙们因吃不到黄金,顿时法力顿消,黑龙乘胜追击,眼里放出闪电,将恶龙一个个杀之。但还剩一只最凶猛的恶龙,他与黑龙大战81天不分胜负。黑龙为了铲除恶龙,他只好施展他最后的“龙门阵”中的霹雳龙爪,因为施展霹雳龙爪要消耗他全部的元气。为了挽救沧生,还动物界和平,于是,他奋力发起最后一道霹雳闪电划破整个达州上空,一声霹雳巨响,黑龙口中即刻喷射出巨大的火苗,他扬起龙爪奋力朝恶龙爪去,恶龙在火光中结果了性命。当闪电划过达州塔坨之时,不仅所到之处变成了河流,而且在塔托一石壁处也瞬间坍塌成一个龙爪一样的深潭,传说四川达州塔坨的龙爪潭就是黑龙与恶龙搏斗时留下的龙爪痕迹,因此达州塔坨的龙爪塔因此而得名。当闪电划过中国的每个角落时,闪电所到之处立即形成了阡陌纵横,河流山川。据传说,中国的长江与黄河就是黑龙晴天霹雳后形成的,当黑龙淹淹一息之时,他突然想到二龙村石人山高山之巅缺水人类和动物界无法生存,于是拼尽最后一息,他将自己的龙泉吐尽,于是给木龙山,大尖山,石人山吐尽了自己的龙泉,三座大山即刻云瀑起伏,云雾缭绕,山青水秀,如人间仙境。黑龙由于体力不支,当黑龙最后一道亮光陨落处,黑龙跌进了二龙村石人山半山腰的稻田里,他悲壮地将自己的龙身沉入田里掩埋,烂田湾因此而得名,烂田湾“龙眼喷泉”因此形成,一年四季两股清泉从石缝里汩汩而流,永不干涸,很多石人山的老人讲,那流出的是黑龙永不干涸的眼泪。从此,安云乡三座大山因为黑龙庇护,大尖山,石人山,木龙山山顶之上水源丰富,滋养着安云乡的子民,从此便有了石人山水库,木龙山水库,大尖山水库。老一辈为了纪念黑龙与白龙,从古至今,安云乡人民把水库涵洞,堰塘圆形关匝称为“龙眼”,一直这样流传下来。四川人从此喝茶聊天讲故事拉家常首先要讲的就是二龙抢宝,龙门阵法等故事,后来川人都管聊天拉家常叫“摆龙门阵”,一直就这样一代一代地传承下来。安云乡二龙村的人民从此继承着“摆龙门阵”文化,龙的影响波及了该村的各个层面,多彩多姿。木屋窗雕,龙拐棍,元宵节舞龙灯、放龙灯,二月二龙抬头,摆龙门阵,吃龙须面、饮龙泉,龙抬头理发,端午节在水库里赛龙舟等,龙成为一种二龙村人文化的凝聚和积淀。相传,黑龙牺牲之日正值农历二月二日,这一天天空的地平线突然出现星宿排列成一条黑龙形状,龙角特别明显,共由7个天相星宿组成,于是被后裔龙文化称为“二龙抬头”,预示着人间正道,除邪魔,吉祥如意,风调雨顺,纳祥免灾,万物生发之意。虽然龙抬头在二龙村有着久远的历史,但成为全国性二月二龙抬头节日出现的历史文献记载是在元朝之后,龙抬头相关的活动也很多,但无论哪种方式,均围绕美好的龙魂信仰,农耕文化,敬龙赐福这些文化元素而展开。就全国而言,由于地域不同,各地风俗也各有差异。

       达州龙爪塔,修建于唐代,是中国关于龙文化传承的最有代表性的建筑之一,下临深潭,影似龙爪,相传由鲁班修建。龙爪塔身白檐黑,是白龙与黑龙的化身,古时候人们每到二月二日到龙爪塔来游玩“摆龙门阵”的人川流不息,并登上安云乡石人山二龙抬头的烂田湾燃放龙灯,耍龙,舞龙。二月二这天烂田湾“饮龙泉”成了这里的习俗,每逢除夕守岁,只要新年的钟声敲响,这里的抢挑龙水(又称金银水)成了二龙村人亘久不变的习俗。早在唐代之前的上古时代达州就有各种不同的龙文化传承习俗,据生物学家分析,龙因绝迹之后,龙种族未能生息繁衍,但龙作为一种动物从人类有记事能力开始,龙的形象只能依靠图腾和精神信仰传承。如今的龙爪塔和二龙村石人山,巳成为达州一道龙文化的缩影,“二龙抢宝”的神话传说也更让这座白塔变得扑朔迷离,达州人传承着龙文化一直延续至今,除了安云乡二龙村一直延续着龙文化之外,达州石桥火龙闹春也已延续千年,2009年已被列入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之一。整个活动贯穿了龙吐雾,龙吐水,龙抢宝,龙戏珠,龙驾云,龙点睛、龙吐火,龙门阵,烧火龙、送龙等民俗风情,祈求新年辟邪免灾,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龙的精神,既是二龙村人民多年来的薪火相传,生生不息,更是二龙村人热情好客,乐于助人、邻里互助,勤劳勇敢、自强不息等的优秀民族之精神的再现,更是二龙村人一直沿袭着龙文化的精髓,他们质朴善良,开放包容,视野开阔,敢于创新。经过近些年的发展,二龙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2017年成功创建了省级旅游示范村,新建了停车场,旅游公厕,村牌坊,农家乐等基础设施。特别是石人山,冯家山,大坪山的有机大米,果蔬,野生菌,民宿,农家宴已受到达州当地及外地人的青睐。另一条跨乡镇连接路从二龙村谭家坡到卢家湾也即将开工,此路竣工后附近的水洞村,佛岩村,七河村将形成互通枢纽,并且与青宁空中草原形成了旅游路线枢纽,前往空中草原的游客正好可以前往卢家湾古村落,再上二龙村石人山旅游,观光结束后从安云道班直抵达城,减少车程。

       没有农业强国就没有整个现代化强国梦,二龙村以抓好以乡村振兴为重心的三农各项工作为重心,积极响应上级号召,2023年大力推进农业农村摞荒,整合土地资源,此次行动不仅开垦了摞荒地,还在这些土地上引入了生态农业理念。对于二龙村来说,头顶蓝天,生长在这片皓月天空的土地上,一直传承着龙的精神。从数千年来的古人开始,血系龙的精神,而为之神往。头顶浩瀚灿烂的星空,抬头仰望星辰。龙文化作为延绵数千年的历史传统,随着社会发展和科技的进步,“龙文化”的本义日渐淹没在历史深处,龙文化也褪去了其神秘主义的外衣,成为文学中的神话,但是,二龙村人作为龙的传人有责任和义务传承龙的精神文化,没有忘记祖先筚路蓝缕,自强不息,厚德载物,农耕文化的荣光,依然继承着“二龙抢宝”,“摆龙门阵”“龙眼喷泉”“二龙抬头”的宝贵精神财富及破译龙文化文明密码,紧跟时代的步伐,仰望新一轮璀璨文明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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