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一棵大槐树,槐树旁边是用泥土垒起来的猪圈,还有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照射过来的一缕温暖。
树上挂满了一串串的绿色小颗粒,苍老的温暖伴着儿时的记忆,于是大地上不时会掉下来几片皂角。
天空在参天大树下一片蔚蓝,夜晚的星空格外深邃,充满着梦幻的色彩,一个小女孩在看到流星划过的天际会使劲地拉长自己的头发。
那时的男人们更忙碌,女人们也越发强悍,孩子们在田间地头尽情地撒欢。
热情的植物葱绿而美好,家啊是儿时的摇篮。母亲就是月亮,父亲是推着磨的麦粒。
在做了孩子王的日子里骄傲成了大公鸡,在不知不觉中又会被孤立。
偌大的院子是从来擦不掉的黑色方格线,五颜六色的沙包里装着的苞谷粒被丢在方格框里用脚丈量着欢乐。
每天听着收音机喜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吃饭,大不咧咧吃到生油也会很开心。
布谷鸟的叫声伴着黎明醒来,偶尔会被妈妈半夜醒来看到她操着家伙跟老鼠声东击西奋力一搏的声音惊醒。
后院子的几棵枣树挂着许多的枣儿,放学回家的我拿着一小砖块站在地面上再跳起来给树上扔一小块砖块,有时砖块会飞落在邻居家的房顶上。
石榴树被妈妈用木棍撑了起来,而我的渴盼就在酸酸甜甜的颗粒里。
以为岁月过去了好多年,以为我不再去想遥远的童年,在无意的回忆里重拾起不一样的感触和意想不到的点滴却让我再也放不下的怀念。
看到过白皙的脸颊,对着镜子欢喜着眼帘上黄色的皮肤,希望有一天我的眼睛可以看清很远距离的文字,那里一定有着比白居易还要多的幸运。
那时候的冬天特别冷,手指头被冻到流血。
脚下的棉鞋是妈妈在灯下用一针一线密密麻麻缝制成的小船,载满着爱的船只驶向长大的模样。
欢乐的记忆被定格在几间房子和一个宽大院子里,我拽着远去的自己装在了我的怀里。
我终是长成了父亲善良的模样,他离去的时间想来是那么的久远。
不想和不愿意去想同样搁在心里,想了和愿意回忆了却是无法平静的心情和过往云烟,洒脱也好,无谓也罢。
可爱的人啊,时速太快,距离是无法够到最初的起点,茫然间一切随着日子的填空而虚满。
就连天空也变得不再是从前,头发也换上了花瓣的模样,日子在任性而飞快地穿梭。
谁不忆童年,谁就超越了生命的所有美丽和温暖,到达心海的距离从来都是很短,短到连呼吸都可以听到,你可以侧耳静听,它正载着你去一个春暖花开的地方,那里一定盛开了不一样的生命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