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红楼梦》中的《好了歌》通透地写出了人世间的反复无常,然而如果我们能看破这无常未尝不是一件能寻得内心平常的好事。在这些“甚荒唐”的种种事情中,我反而认为如果能把“他乡”认作“故乡”也许会少了几分思乡的愁苦,便能了无牵挂地生活。
前进一步是远方,远方是恋人、自由和明媚的光;回首一望是故乡,故乡是亲人、熟路,也有画地为牢的悲伤。一个人从出生到长大,从不会笑渐渐变成了不会哭,学会了在离别的时候酸了心却再也不会红了眼。我们云淡风轻地描绘着沿途的风景,其间的辛酸与难挨都推到下一次的列车里,下一节陌生的车厢里以及下一个无所适从的眼神里……而相遇与离别的变化只存在于四季的轮回中。又或许在某一个飘雪的清晨我回到故乡,又在某一个飘雪的傍晚我踏上归还的旅程,来与去的变化只穿行在我的记忆里、定格的相片里。
熊掌帮我们得鱼之味美,鱼换我们身心之安慰,在取舍间,在想要的结果得出前,也许这两者我们还曾拥有过。所以,在往返路途中间,在我们还未到达任何一个目的地之前,我们既属于故乡也属于远方。既然无从选择,那便不做选择。
——敬所有在远方思故乡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