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浮现自己童年的快乐、就是多数时候那种傻啦吧唧的样子吗?应该是。
简单几样几乎没有什么玩具、道具和不费心机的游戏,也没有什么输赢、什么赌注、最多说“算你厉害”就心满意足的游戏,却乐此不疲,有时候梦里还接着玩儿。
童年,就是“幼而徇齐”的那段岁月吗?就是对什么都好奇、能开始表达、有自己的看法、看什么都是美好圆满的那段日子吗?
也不是无欲无求呢,是没有什么强烈的太成型与成行的欲和求。
这段时间,要写一些童年的趣事儿,就打开音响,将凯文˙科恩钢琴曲《想起小时候》作为背景音乐,音符就是情绪的钥匙,一下子就这么简简单单地穿越回了童年。
然后,笔就不听我的指挥了,随着旋律徜徉,像草地的溪流一样自由流淌。
有时候,自己都觉得我写的那些东西像袼褙——把记忆中的一片儿一片儿的旧布,加上感情的浆子,一层一层地罗列、铺展、压实,而又没有农村能干的女人那样手巧,厚的厚,薄的薄,管他呢,贴在墙上风干,再纳成了鞋底,做成鞋子,走回童年的时光隧道,找到童年的亲人、伙伴和故事。
童年记忆里,冬天的分量也很重,冬季的早晨,太阳更明亮更灿烂,童年的记忆没有阴霾和痛苦,是因为童年的眼睛和阳光一样明亮与灿烂吗?
那时候天很冷,只是觉得是单纯的天冷,从没觉得心冷,心怎么会冷呢?再冷的冬天也从没冰封冻结快乐无忧的童年。
冷有冷的游戏,不冷有不冷的游戏呢。
冷、不冷只是自然的静态的,只有有了人的感受人的情感才会引起关注,才有意义。
没有一个寒冷的冬天不会过去,没有一个温暖的春天不曾到来。
童年本身就是一间敞开的房子,随时可以进去走一遭,可以是轻轻的、静悄悄的,也可以是劈里啪啦、稀里哗啦的,前提是可以幻想和假设,只能看,不能有一丝的改动。
童年,我不是放不下,是不想放下。
这么纯净恬然的放下了,还有多少可以值得保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