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母亲节,在我没成为母亲时不知有这个节日,有时甚至把母亲的生日也记不起几次,最近几年在母亲节这天也总喜欢打个电话,告诉母亲节日快乐,身体健康,与她聊上半天,内心愧疚由然而生,虽然没有物质上表示,而电话那头母亲已万般幸福,于是便想写写母亲。
母亲大我二十岁,我总能很清楚地记着母亲的年龄,去年夏天回去与母亲逛街,买好东西她还是抢着要拿,总是那句话:“妈看,妈来拿,你没劲!”那次我流了眼泪。看着瘦小的母亲,我总在寻找她的力量与生话动力,每每都是感动的泣不成声。
前几天,打电话问母亲忙什么,她说地也种完了,种了土豆,玉米,最近不忙,赶集时还帮着弟媳处理衣服,每天扛过去,卖完扛回来,终于处理完了,她高兴地与我说着,仿佛又干了一件惊天的大事,那份满足只有儿女能懂。
母亲是地道的农民,十二岁跟着姥姥下地,算算与土地已打了五十三年交道,由于她脾气急,遇事爱出头,姥爷说把她嫁得远远的,于是在她十九岁便嫁给距县城姥爷家三十里外的父亲家,母亲在我们小村一住就是二十一年,直到奶奶去世,打发完奶奶 ,全家搬到县城郊区。这一住到现在。
在我小时候能记事起,我记着母亲都在下地,七八十亩地,父亲在外干活,全是母亲一个人在忙碌,我和弟弟稍大点,母亲下地时带着我们,不为别的,就是能和她作个伴,当我们七岁多,我和弟弟已懂得帮母亲分担农活,但母亲总是什么事都抢在前头“你们还小,跟着妈就行,妈看,妈来”。
其实那时母亲还不到三十岁,里里外外撑着那个家,奶奶帮着带孩子们,父亲在外放心干活,我们孩子们也不让母亲操心,在村里母亲有好的口碑,能干,吃苦,孝顺,善良,二十年来她凭着辛勤劳作和父亲的外出挣钱,她盖了两处房子,宽大气派,还为大弟成了家,还培养了一个我这样的大学生,在当时母亲父亲成了小村子的能人,那年母亲刚四十岁。
到了县城,村里贫瘠的土地不再种了,县城没有土地,房子也没有,于是母亲租着房子,打着零工,还要开垦荒地,她又重新开始了第二次发家,倚仗姥爷姨姨舅舅们的帮忙,这次扎根县城时间比较短,母亲父亲开了荒地,小弟户口落在县城,母亲又开始半商半农的日子,种点小地,卖点玉米,开过小饭店,对大字不识的母亲来说,我早已开始有了佩服。
在我记忆中,母亲很少生病,如果病了那一定是支撑不住了,去年母亲生病,大弟和小弟把母亲送到医院,轮流侍候,弟媳们也跑前跑后,我与妹妹知道时母亲已回家,父亲说母亲不让告诉我们,怕回去又耽误工作,当我打电话时,她满嘴都是弟弟们,弟媳们对她的好,给她做爱吃的饭菜,每天接送她,夸他们都很孝顺,让我和妹妹放心,不要回去,都好了。内疚得我真的骂过自己干万遍,女儿是小棉袄,而我又能给予母亲什么呢?
我的母亲和千百万农村母亲一样,她不去说多么爱孩子,她也没有多少物质财富留给子女,但她给予子女无言的爱,体现在步行小跑送去亲手做的粽子,体现在过时过节永远满满一桌的饭菜,体现在生病无助时少言少语的忙前忙后,体现在小事大事上永远操心着急的关切,体现在无怨无悔的付出和永不诉求的回报中……
身为儿女,在母亲节时,请去仔细端详我们的母亲那满是白发和皱纹的容颜,不要再抱怨她给予你太少,她耗尽一生在爱着我们,在母亲节时,在爱生你养你的母亲时也请看看你的另一个母亲---婆婆或岳母,她们为了你们也付出了毕生的心血,请同样爱她们吧!你的爱会传播给每一位善良的人,心中有爱福报自来!祝天下母亲福寿安康,永远幸福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