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谁都能这么去说。
毕业前拿着毕业证的是我。
商业大楼前面做梦的是我。
被黑丝打败之后保持沉默的是我,大吃大喝的是我。
翻译作品被人肯定之后笑意如花的是我。
发送遣散费后抱着箱子走在街上的是我。
高考志愿表被再一次提起之后发呆的是我。
在奶奶说完叔叔会给3千元工资之后把她留在客厅的是我。
对教育机构一脸懵的是我。
给孩子上课内心不断否认自己的还是我。
这个时候的我根本不是什么烟火,更不要说什么不一样的烟火了。
我可能就是烟火燃烧之后剩下的灰,就在地上,默默地被人吹来吹去,然后又回到地上,可能会被人踩上一脚,吐槽几声。
一个孩子跟我说,老师,你脸老是一副不开心的表情,是不是我很难教啊。那个孩子14岁,因为是体尖生学习跟不上又总没时间,主管让我给他开小灶,我看了看他,说,不是的,你很好啊,我只是有点饿,都一点钟了嘛。等会儿吃饭了就好了。孩子说,老师,你买东西来吃吧。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于是最后的最后,被主管通报批评之后讪讪离职的还是我。
这个时候倍感幸运的是我,有人赏识让我开始学着管理。我笑了笑表示自己努力吧,心满意足。太过于心满意足之后留下的仍然是再次放弃的老板和一个疲劳的我。
这一次我选择了休息一阵,于是花光了那点存款投放简历的又是我。然后,我又重新入行了。有一个机构说,他们需要一个有经验的老师,教学经验和管理经验都需要。然后,坐着往返近4个小时的公交车仍然甘之如饴的还是我。
这里的工作从跟家长打电话开始。通知家长之后会由我来进行教学,其实那个时候的我,还没有经历过培训,意味着接下来的1个月时间里,我需要把白天学习到的东西,无缝对接运用到晚上的课程里。内心快要崩溃的,又是我。
两个月通班,每天十二个小时已经是最少的上班时间了。我睡的很沉的时候妈妈说她看着我哭过。我看了看她,表示自己还好,长得很丑,不怕变老,反正就是从不老但很丑变得又老又丑罢了。第一次第二次的管理橄榄枝我都拒绝了。第三次的时候,没有询问我,表示要么管,要么走,接手之后,忙着救火的绝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