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的,三浦依然过着之前一样的日子。他一周住自己家,一周开开心心去会他的情人。美智子常常在窗口看着他去到藤原家,配合着他装,他演,不去戳破,反而看猴戏般,独自冷笑。三浦则以为美智子毫无察觉。而静香的丈夫藤原大概也只顾着与情人幽会,没发现自己家早已后院起火。
美智子不知什么时候又恢复了散步的习惯。这天一早她又在中庭遇见了藤原静香的两位邻居。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她主动远远地就和她们打招呼。
“哎~告诉你们一件事,昨天我听到隔壁吵得厉害。”
“你说的是谁家?”
“藤原家的,和一个男人的声音,至于说什么听不清楚,只听到花瓶破碎的声音。”
“哦,都听到摔花瓶了,看来问题挺严重”
“是呀,再好的关系都有闹掰的时候。”
“是呀,而且很容易闹出事来,到那时就不好收场了。”
藤原静香家隔壁的两个邻居你来我往地越说越来劲,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美智子只是低着头,静静听着,没有插话,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昨晚三浦回来了,一直阴沉着脸,一幅谁欠了他五百担米的样子。美智子自从知道了他和别的女人有染,便觉得很恶心,不想搭理他,但是她表面上看起来十分冷静,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地样子。
人的性格总是多面的。有一类女人遇到男人出轨,便是大哭大闹的,甚至各种寻死觅活。而另一种女人则会把伤痛深深埋进心里,直至让那种毒慢慢腐蚀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而美智子大概是属于后者。此刻沉默的她或许是伤得太重,就像是风暴的表面比起风暴的中心反而感觉不到一丝波澜,而这样的风暴往往是最具破坏性,是最可怕的。
三浦这阵子完全转了性子,天天喝酒喝到烂醉,不是让同事搀扶着回家,就是喝醉了闹事让警署叫进去了,又让警署电话美智子接他回去。在家的时候也喝,醉了就折腾美智子,把美智子当做藤原静香,嘴里不停地说:“狠心的婆娘,我找了你十几年,你就这样对待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看着美智子对她爱理不理的样子就往死里打。美智子则任他打,怎么都不还手,她想起那个女人说:“你真得很像静香年轻时候的样子。”更是让她觉得悲哀甚至耻辱,原来这么些年,三浦一直只是把自己当做藤原静香的替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