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三年以来,每天除了上下班的路,还有一条就是去做核酸的路,如此重复,反复三年之久,人渐渐在中规中矩的环境下变得面目模糊 ,很多习惯在此模式下,也逐渐僵化而省略忽略了该有的开拓求索创新之意念。
住在大岭山脚下20余年,对山的热忱自是由衷的,固常常登大岭山的顶峰茶山顶,在途中,曾有人问过,听说大岭山有一处瀑布,知道在哪里吗?而我们的回答:没有吧,不知道。将自己不知道的东西说成没有,这本身就是一种缪误和愚味,只是当时不自知罢了。
十一月份的广州,再次面临新冠疫情的肆虐,而自己所在的镇街,时不时传来封控的消息,始初对新冠的恐慌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减退,而对于新一轮悄无声息的封控,却不再是对新冠的恐惧,反而是对自由的限制而出现新的莫名的无奈和感伤,因此有人说,拼免疫力的时候到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上周日约上三五好友,从另一条路线出发茶山顶,说来惭愧,每次上茶山顶,几乎默认的路径就是经茶园从灯芯塘上去,这是一条捷径 ,路程短易实现,至于霸王城,插旗石,碧幽谷等,走过一遍后,就没有第二次想法了,这是否意味着保守固执呢?
所庆幸的是,上周日大胆的尝试,到达大径茶园。大径茶园屹立一幢石房子,石房子门口高立一面红旗。在这里,我遇见了很多不一样的风景,与之交谈甚欢,并打探关于瀑布的真相。是的,在这沧桑的石屋檐下,在一面红旗底下,我们整拾尘封的信念,重新谋划关于探索和重新出发的问题。
经过一周的查询和打听,我们约摸知道传说中哪个神秘瀑布的入口。如果不是资深驴友指点,就算从这里经过一万次,也不会认为这里会是一个引人遐思和神往的入口。一块警示标志,明示危险勿近,后果自负。警示牌后面是片莽莽苍苍的深山密林,从警示牌上的内容联想,放眼望去,泛起一层幽绿的地方,究竟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和故事呢?想到即将深入探秘,神秘的面纱也将在眼前揭开,我们一行四人,个个跃跃欲试,每一步都是兴奋 ,都是好奇,都是无畏,都是无惧。
这是怎样的一条路呢?又是怎么的境色呢?严格来说,这不是路,也不算路,因为没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在今天的眼前,出现,见证,感慨的就是这种感觉,所以,我想表述的就是,我们走过的每一步,都是体验,一场与青春年少的久别重逢,一次重塑自我的过程。
途中,我们面见了瀑布,那不是传言,也不是传说,当我仰头凝视,头顶的水珠活蹦乱跳,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七彩光芒,每一颗水珠都如有了生命,有了生气,有了壮阔的前景,于是,心有灵犀地,前赴后继地,争先恐后地,汹涌而来,飞身跃起,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亮丽的弧线。
还有吗?有的。整条线路,大部分是在溪涧上腾挪跳跃,有几处拐点的树上都绑着红带,这是一些户处组织留下的标记,顺着这些标记就不用担心迷路。溪涧的植被十分茂盛,藤蔓缠绕,十分粗壮,稍不留神,脚底很容易被这些粗壮的藤蔓绊倒。也遇几处陡峭的石崖,我们只能手脚并用,攀爬而行。这种行走方式,似乎是人类的退化,猛然惊觉,人除了是人,某时也可以是动物,只有在特定的环境下,本性才会浮现。如此缓慢迂回而前,我们几个不约而同回忆年少时在家干农活的光景,那时不光苦累,物质也匮乏,但心里有劲,再苦再累的活都扛过来挺住了,因为这是当时成长的任务,是无可推诿的责任,那股劲何尝不是对命运的出击?!
学姐叮嘱我一定要将今天记录下来,我说写游记吗?这里没有具体的方位,没有信号,怪石嶙峋,一谷虚静,岁月峥嵘,一路坎坷,不话沧桑。从少年的懵懂,到如今的持重,从疫情的恐慌,到如今的淡然,何处不顿悟,当惜眼前人。
流水下山非有意,片云归洞本无心;人生若得如云水,铁树开花遍地春。
学姐,这篇文章达意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