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街角,他相信它就在那儿等着他,或是怀着喜悦在迎接他…
然而,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加快了脚步,穿过那些关闭的大门,赶在它之前到达了那座广场。
广场上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或许那个东西喜欢跟在后面。他缓慢地走着,那种缓慢并不自然。
有时,他会停下来,仿佛是在检查一个不存在的东西。
他什么也没发现,这样说或许不准确,他在反复检查中发现了耐心的优点。
确实有什么东西突然从他眼前消失了。
他望着眼前的虚无,仿佛是想让它明白,他在注视着,注视着它会出现的地方。
他不知道它对于辱骂是否敏感,他想辱骂它,但他更希望遭到殴打,受到攻击,他希望被敌人俘获并受到折磨。鉴于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加快步伐,开始奔跑。
他佯装遭到一只凶猛野兽的追赶,他一边跑,一边喊,以便让自己看上去像一只猎物,一只容易被捕获的猎物。
他想象着自己是一只受惊的麋鹿,横冲直撞地穿过街头巷尾,撞破了头,鲜血直流。
血的味道也许会令追逐者兴奋。
来到一个十字路口,他停了下来,蹲下身子,蜷缩着,用手盖住了受伤的额头。
他在等,四周仍是那般寂静。他躺下来,像是累到了昏厥,有些人喜欢精疲力竭的猎物。
他又站起身,向来时的方向奔跑,仿佛要去迎接在这个时刻追逐他的东西。但两个人好像穿越了彼此,却都没有察觉。
他来到了一片花圃。
他一边走一边采撷着鲜花…仿佛花香也是一种呼唤。
什么也没有发生,这种存在突然想让他放弃存在。
他丢掉了鲜花,擦了擦双手,重新整理了衣衫。
明天他会再试一试,在不同的月光下,在不同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