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遥以自虞。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独居。
――《长门赋》
这是她一个人的“金屋”。心为枷锁,累己缚身。目所及,仍是金钗环鬓,华衣复身。然无所触及处,早已满目疮痍……
是谁在寂寂深墙中,枯萎了红颜?是谁从此寓居一处,黯然销魂?还有谁以后会再唤一声阿娇姐?往事一切皆付诸于空,唯余一声废后而已。思及此处,你可曾悔?阿娇,你可曾怨?
如果说人的一生注定是起伏连绵的,那么她陈阿娇的一生绝对称得上是大起大落。掌上明珠虽好,却也奈不住这天边之皎月,她――陈阿娇就是这一轮熠熠生辉的皎月,众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一轮皎月。
没有遇到刘彻之前,不那时,他还不叫刘彻,他叫刘彘,那时他们虽都处于深宫,却并没有过多的交流。后宫波云诡异,彼此她的母亲馆陶长公主曾希望她嫁的当朝太子刘荣为妃,以后可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不料太子刘荣的母亲栗姬不愿与之筹谋,此时她的母亲却又将她和刘彻配对在了一起,而这时小小的刘彻站了出来,他说:“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也。”他叫她“阿娇姐",对她很好,那时他们还是孩子,你爱玩乐我爱笑,真真是开心极了!可是后宫长大的,哪里会有孩子这一说呢?也许曾有那么几分真意,也许曾染过相思,也许曾……然而再多的情谊也抵不住那深宫高墙里的尔虞我诈,漫长相思里的等待,从喜欢到不悲不喜,从苦苦期盼到绝望无言,一卷白绫,寂寂宫墙,还是那座金屋,却再也不是那座她的金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