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网上看到一个段子:公司年底开会,领导为了活跃气氛像往常一样讲了一个不是那么可乐的笑话,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的哈哈大笑,唯有老职工刘师傅一个人没笑。领导问:“老刘,板着脸干嘛,我这笑话不好玩?”刘师傅冷冷的回答道:“我明天就退休了,干嘛还要笑?”
类似于这种情况每天都在上演。没钱的装有钱人,有钱的装贵族。做生意的在官员面前装孙子,贪官污吏在老百姓面前装清廉。而且我们更多的人是像刘师傅的同事一样,假装好笑,假装对领导充满敬意,这么做也没什么错,无非是想保护自己,不得不参加这种“假面舞会”。刘师傅,因为退休,可以摘下自己的面具,有些人则要戴一辈子的面具。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面具戴太久就会长到脸上,再想揭下来除非伤筋动骨扒皮。”
就像《皇帝的新装》,全国的人民都在赞颂“赤裸”的皇帝的新装是如何的漂亮,只有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在人群中小声的说出事情的真相,揭下来皇帝虚伪的面具和众人伪善的面具,但是这个小孩要是长大后呢,他有可能会后悔自己不识时务的说出了真话。
清代著名小说家刘汝珍的《镜花缘》中也有一个“两面国”,国里的人都长着两张脸,前面一张脸很普通寻常,后面的一张脸却是十分的丑陋凶狠,狰狞龌龊,轻易不能露出,而且奇怪的是,前面那张脸越是正气凛然,道貌岸然,慈眉善目,天真烂漫,背面的那张脸就越是猥琐至极,丑陋无比。所以两面国的人,都戴着一顶特制的帽子遮掩,名曰“浩然巾”。
人活在社会中,被贴上各种各样的标签,相应的标签下面就需要有一张面具戴在脸上,所以人越活越累,越活“脸皮”越厚。就像大闹天宫的孙悟空,当他戴上紧箍咒的时候,他就不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美猴王,他只是保着唐僧完成取经任务的一名“职工”,妖怪有的能打有的不能打,师傅的话要言听计从。做不了山大王,却可以成为“体制内”的斗战胜佛,跟梁山好汉的归宿如出一辙。
自由,从来都是相对的。古往今来,从帝王将相到平民百姓,多少都有属于自己的面具。明神宗万历皇帝,不好去评判其功过,但是看《万历十五年》,会对这位天子有些同情,就连给自己的母亲过寿,也不能像普通人那样随意,就像一个被皇权绑架的傀儡,一言一行,都要有礼仪的标准。他是皇帝,但他也是个人啊!
正常的社交礼仪不能混淆为面具的一种,那是一种基于平等的互动。面具,更多的是虚幻的自我想象,被迫的自我扮演,威权下的自我保护。就像开头的领导,如果你还想在公司混,那就得附和着笑; 就像《夏洛特烦恼》里的夏洛,为了在同学们中间有面子,租西装租豪车....
我们每一个人,为了生活,都要备好一副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