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走,即使梦碎了还有生活

(一)

那年跨年夜,周围都被欢乐包围,人群将这一条街分割成片片小岛。周边的空气都带着兴奋的味道,在迎接即将到来的新年。人们的脸上都带着迫不及待的表情,似乎在说过了今晚上就会大与众不同,


这个时间段叫个车太难了,吹了一个小时的寒风,始终叫不到顺风车,裹紧衣服,耳机里传来欢快的外语歌,听不懂歌词的我脑海中想象着顺风车司机应该都在和家人在逛街,眯着眼看了看前方,发现那个人好像是司机,这个人也是,还有那边那个……


正当我瞎想时,一阵悦耳的系统铃声传进颅内,我发誓那是当时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打开司机,上面显示有人接了单,代表着我可以离开这冰冷的大家,回到温暖的家里。


通电话的时候报出了自己准确的位置,找好地方以后,伸伸身子,双手在兜内也摆出最舒适的动作,在这里站着等待司机的到来。


(二)

斑斓的LED灯缠在圣诞节未撤回去的路上,一路上有些店家把圣诞节和元旦节的活动一起在做,在那里还有个圣诞老人在吃汤圆,路过喷泉时,彩灯把喷射出来的水染成各样的颜色,那一排复古建筑顶上都连缀着金色的小灯,骄傲的宣告着建筑内的商场消费不低,华灯满街,试图把冰冷的城市变为金碧辉煌的皇宫。


打开手机看到群里面的朋友在互祝祝福,瞅了瞅左上角的时间,还有半小时就要正式宣告新年到来,消息列表也收到了好几个私人祝福。看到他们都在意我,心也变暖了,一一回复后熄掉手机,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就这么从欢乐中经过。


司机轻踩刹车,停在了路边,我看向前方没找到红绿灯,司机转过头说还有一位乘客,稍等一下。我继续看向窗外,试图从外面找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来度过这无聊的时光。


在这个日子到来之前,我以为那晚上会特别不一样,会和朋友一起出去哈皮,一起去吃美食,喝到微醺,然后一起去KTV相互较量一晚上,第二天凌晨五六点趁着黎明回家。这也许是最开心的一种度过方式。


现在我只在思考工作的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三)

随着离零点的钟声越来越近,堵车也成立自然而然的事情,前方的车流看不到尽头,红色的尾灯宛如游鱼般晃动在车流里。有些燥热起来,把窗户开了一个小缝,刚出炉的新鲜汽车尾气扑鼻而来,一下把我拉到现实世界。


思考被打断,才发现另一位拼车的乘客已经上车了,正专注的看着手机。司机小心翼翼的随着车流走动,方向盘边挂着的手机导航已经好一会没说话了,这条路一直堵着,连林志玲也保持了沉默。


在车内的时候把耳机声音调小了一点,听着上世纪的轻摇滚,满脑子开始想外国人怎么过新年,一边思考一边拿出手机漫无目的的用手指滑动。


“新年快乐。”旁边传来的声音把我的目光带过去,那位拼客正笑着对我说。我回了句“新年好新年好。”前面的司机好奇的转过头来,我也送上了新年的第二份祝福,低头看向手机发现此时正好00:00。


下车后的时间已经忘了,那天晚上的路灯比以前更亮,延续到遥远的看不见终点的地方。冬天的寒风提醒我这不是该感慨的时候,最明智的选择是马上回家洗个热水澡。


(四)

如愿以偿,顺利的洗完澡钻进被窝,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情没做,连秋裤也没顾上穿就跑下床把笔记本抱上来,打开前几天下发的文件仔细的读着。


那些字我已经见过二十年了,遇到过成千上万字,只是没想到在节日会和他们打交道,窗外的天空盛开着一朵朵靓丽的彩色鲜花,烟花的破空声不断,学校旁边的奶茶店还在营业,隐约还有两三个人。


看着窗外愣着神,拿起衣服就跑下去买了杯奶茶,重新回到床上后才回过神来,却又看着床头柜上的奶茶发呆,双手摆在键盘上正准备做PPT。


烟花声逐渐变弱,出走的魂魄也相继归来,现在全世界都静了下来……


一个晚上做了很多梦,多到想不起来,起床后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可那些梦终究是浮夸的,睁开眼睛后还是在凡间,你我都是凡夫俗子,趋活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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