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写了一篇观摩感受的文章,里面引用了和J老师的聊天记录,引发了某种不愉快的反应,这种反应貌似在潜意识里是有预感的。
J老师表达了被暴露的不安。
然后我若无其事的在群里回复道:
不怕不怕,就像T老师坐在台上被我们观摩一样;我觉得我们早晚也得坐在那里让别人观摩,这样成长快。
急中生智,定中生慧。必须逼自己一把,但逼完之后,需要定下来思考下,下一次怎么再逼自己,有的放矢。
J老师说以后不要私信他,要在大群内回复。
我又一次象征性的表达了我的虚伪:
收到,我把J老师的称谓略去。给J老师说一声抱歉。
这时候我已经觉察到了我自己的错误,但是我似乎并不焦虑,而且还有点儿大言不惭:
我的错误,可能我就是需要这种不断构建的关系来澄清我对边界的深度认识吧。记得之前照相也是,明明大家一起照相,X老师非要把有她的那张合照不发给我,我似乎也能理解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边界感。我的边界感确实有待于加强,谢谢J老师善意的提醒。
然后J老师给与了积极的回应,我的感受是,他及时的回应促进了我们彼此的成长。
这时候T老师给与了回应:
张老师这篇文章写的行云流水酣畅淋漓,有细节有反思有感受,似乎是从心中涌出来的。我很荣幸成为张老师的观察对象。
这时候的我已经不需要鼓励来满足我的自恋,我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行为给别的老师造成的困扰。
于是我回复道:
说实话,今天的收获不仅仅是观摩T老师的咨询。更大的收获是跟J老师的小误会,我觉察了一下:是一种破碎的动力需要,我14岁就常住我发小家里,有吃有喝,然后我不断向他讲故事,不断倾诉我的情感挣扎的故事,持续了二十多年,我突然发现他竟然不了解我的家庭,而我对他了如之掌。我的内心深处的真诚是“虚伪的”,我的虚伪正在破碎掉,还原到孤独的状态,这个才是真实的我。虽然我做错了事,但是我并不内疚,因为这是成长的代价,这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我应该更克制我的“虚伪”。谢谢各位老师包容、理解。
T老师回复:
能够面对自己的真实,是需要非常大的勇气和力量的。
我回复:
谢谢,T老师鼓励,我想在这个内部群,我们都是安全的,都是善意的,都会得到疗愈。我彻底臣服,不再反抗。现在是这么一个感觉,一个很特别的感觉。我会在破碎中持续改进。
T老师最后回应道:
格式塔有句很打动我的话,也分享给您:Life is not a problem to be solved ,but a reality to be experienced. 生命是有待经验的现实,而不是等待解决的问题。
其实是说出了我想要的体验。
J回复T道:
喜欢这个回应。
我以为我们都得到了我们想要的答案。最重要的,我没有感受到任何不安,也没有向外有任何求助,我只是守在我的孤独里,我已经可以为我的行为负责,不管这个行为背后的代价是什么,最极致的失去一个好朋友,好伙伴。
对于结果,我觉察了一下,从动力学的角度,可能是某种自我攻击吧,我总是需要一些破碎才能成长。从内心深处,我已经不恐惧失去发小,尽管我相信我不会失去他。
就在前天5月5号那天,两个高中同学的高材生,一个博士一个硕士,带着礼物慕名来拜访我,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一些成长的答案。
我索性邀请他们到我家里来——长这么大这是我第一次邀请好朋友到家里来,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是家庭的主人,更甚至说自己是自己的主人;此前的经历体验是,我对自我是先天性排斥的,先天性不认可的。于是我为了解决自己的内心冲突,为了适应当时的环境,潜意识层面进行了思维倒置——拿着陌生当安全,因为别人不了解我;拿着熟悉作慌乱,因为不敢面对真实。所以我经常性的住在发小家里,经常性的去博士同学家里,甚至有点儿喧宾夺主的感觉,甚至呆到他们厌倦了我也不走,毕竟我强大的气场在那里摆着呢。只要我实在感觉,对方有些劳累了,我才会寒暄一下,借机离去;而且,我选择的对象,都是对我有需求的,都是有内在精神追求的人,他们不会撕破脸皮的拒绝我,撕破脸皮拒绝了我,就意味着拒绝了对自己的真诚和善意。
但是,当我邀请他们到我家里来的时候,他们其实并没有呆很长时间,中午吃个饭就走了。我觉察了一下:
我的同学是在相对稳定的家庭长大的,他的成长一路走来都是稳定的;因为太过于稳定,所以主动改变的动力其实是弱的。有句话,怎么说,乱世出枭雄是有道理的。不破不立,我是因为实在无路可走,置于死地而后生,所以成长的动力是大的,发生的‘顿悟’的高峰体验也是强烈的。无所谓对与错,一种生活方式的体验而已。
从某种体验来说,我应该感激我的父亲,他一生懒散无为,从动力学的角度来说,是牺牲了他自己的对这世界的体验,将这两种极端的体验都应用到了我身上,是一种加倍赋能,压不垮的终将使我变得强大。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应该臣服我父亲,这也是一种牺牲,尽管在意识层面他并不知晓。
生活里没有既定的事实,只有解读的事实。在我的体验里,父亲一辈子挣得钱养活不了自己,结婚时候是爷爷给他盖的房,中期修缮是母亲找亲戚帮忙求爷爷告奶奶的,晚年养老的房子是我帮他盖的,尽管我当时从意识层面一点儿也不愿意,但实际上钱一分钱没有少花。
如今我终于明白,是我父亲这种“忘我”的精神,放弃了自己的部分生命体验——当然我需要尊重父亲的命运和成长意愿,最终将这命运跌宕起伏的高峰体验受让给了我,所以我浑身充满了力量,也将勇无直前。
最后,借着今天的觉察,我臣服于命运,从文武双全的爷爷那里承载能量,通过父亲传递的能量管道,享受这时而在黑暗中诡异变幻的,时而在阳光中波澜壮阔的旅程。
Life is not a problem to be solved ,but a reality to be experienced. 生命是有待经验的现实,而不是等待解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