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的时候总爱看小说,不看名著,看的都是二流三流的网络写手,唯一一个写的很好的算得上是名著的应该就是鬼吹灯了。
想想那时的岁月,一本三四厘米厚的大书,被撕成一页一页,全班的男生传着看,这样传出来的书看着很有意思,就像是连载的小说,总是会满怀期待的想看下一个情节。
有时为了争那个第一个看书的人还会吵架,因为谁都不想等着看别人剩下的东西,那时的孩子就是叛逆谁都不服,不想屈居任何人之下。不过那时我瘦弱的很,抢也抢不过,只能等别人看完再看,但是这样却是最最折磨人的,看完的人在一旁叽叽喳喳绘声绘色的讨论着剧情,我插不上嘴说不上话,总感觉自己很无助,像是被人孤立着。
哦对了,想第一个看书的人还有个原因,就是在讨论剧情的时候自己是知道最多的那个,可以满脸得意的表情去和他们显摆自己知道的很多,可以等着别人一脸急迫的问自己:二哥,那后边怎样了,小凡到底救没救出陆雪琪啊?人的自信就是这么培养出来的,只要自己比别人知道的多,了解的超前那就能做别人的“二哥”。二哥,具体叫什么名字我已经记不清了,总之那个时候在看小说方面他是我们绝对的权威。不过很显然我不会是那个能做二哥的人,只能默默的待在角落里坐着自己的事等着看别人看完的书,我不好意思去问二哥,也不知自己到底是自卑还是太过要强。不过这样一来,我的自信自然没有获得培养,我的交际能力也没有开发,最后得到了什么、到底是谁的收获更多谁又知道呢?
二哥就这样被人在初中敬仰了三年,变得意气风发,这三年我和他也几乎没什么交道,要不然也不至于现在连他的名字都记不清了,他从未关注我,因为我也从未把他放在眼里。二哥虽然有很多的“朋友”,但是他却从不拉帮结伙,从未有过在这立棍儿的念头,想来他这么多的“朋友”应该让自己更有名更令人瞩目才对,但二哥确实没那么做。
慢慢的,我们都升学了,大家身体都变得更成熟了,总感觉自己在别人面前底气十足,不服就干,校园里总是会发生流血事件,但是学校因为管的不严,所以校园环境很乱,吃个饭占座也能干一架,打球占场也能干一架,积怨太深的时候就是全班的群架,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不是这样也差不多了。
二哥依旧迷恋小说,因为他坚信这才是自己真正的领域,只有在看小说这一方面他才算得上是个专家,也只有在别人讨论小说的时候他才会发光,为了使自己更加“博学”防止别人问他小说的时候自己没看过或者说不上话而砸了招牌(况且现在看小说的人越来越少,不能让自己失去优越感啊)二哥看的书越来越多,越来越沉迷,但是貌似他的“朋友”和他看的小说成反比,越来越少的人来找他讨论小说了,于是他只能去找别人主动的去聊起话题,主动的让人听他显摆,来满足自己的小小的虚荣心,维持自己那摇摇欲坠的优越感,那些“朋友”起初念旧情还会和他聊上一会,慢慢的,他们只是敷衍的、假装惊讶的说上几句:“是吗?”“我去~真NB”。二哥心里也知道他们在敷衍,但是自己除此以外还会做什么呢,到最后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朋友”们去巴结那些“立棍的、干大事的人”。二哥的心中无比的悲伤,似乎自那以后他再也不发光了,他的领域坍塌了,他的优越感消失了,自然而然的二哥似乎也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不见了,现在在做什么也无人可知。当初的那些“朋友”最后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不好过的人在“大哥”当枪使,有时还经常挨揍,好过的人呢,自己有了“手下”,说话有时也好使。到了现在却终究是一事无成。
说到我,升学后我的身体也健壮了,不过还是没有“干大事”的资本,我只能勉强维持自己不被欺负,但是我一直都没有渴望将自己融入别人的环境或者气氛之下,当然也不会有人融入到我这里,我一直在别人不发觉的地方干着自己的事情,有些是不愿意但是父母喜欢的的,有些是累的但是必须要干的,忙忙碌碌的活着。
也许我从来不会有那种“朋友”,体会不到那种自豪的优越感,也不是那种能“干大事”的人,享受不到那种做大哥的感觉,但是却总感觉自己活的充实活的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