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华录》顾千帆内心独白51:盼儿,真不想与你分开!

接上回,我送盼儿回小院,俩人卿卿我我,如胶似漆。盼儿见天色已晚,劝我就送到这里,早点回去。我怎么舍得就这么离开她,总想和她多呆一会儿。


我自是很不愿意,直接拒绝了她:不行,我得看着你进屋去才会放心。盼儿心疼我又忙司里事务,那么晚了又要来陪她,很辛苦,便善解人意地跟我说:你也别老是自己跑,两三天报个平安就行。


她哪里知道,每天能见她是我一天里最开心的事情,怎么会觉得辛苦呢?见了她,一天所有的不快与劳累都烟消云散了。跟她在一起,是那么甜蜜温馨,是我最渴望的幸福啊!


但是,最近因为帽妖案的确牵扯的事情重大,萧钦言又要进京了。估计我很多时候都会特别忙,可能很多时候忙完了真是已到深夜了,也不便再打搅她休息了。


我想了想,又不想让盼儿担心,便这么跟她说道:我如果挂朵红花在你院子门口,就代表我平安;如果是挂黄花,就代表我想你了,我们就在茶坊相见!盼儿听了,笑得合不拢嘴,也觉得这样做挺不错的。


我们正愉快地谈笑风生,居然撞上引章也出来散心。她一脸惊愕地叫住我:顾副使!我没想到这么晚了还能撞见引章,一时怔住了。盼儿的一脸笑意也僵住了,有点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引章迎上前来,一脸好奇地问我们:这么晚了,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啊?我回头望了一眼盼儿,她又恢复了刚才的笑眼盈盈,望了望我默不作声。


看样子她是不准备说什么了,只有我编个什么借口了。还好我反应敏捷,迟疑了片刻后,我便装出了一副一本正经、公事公办的样子,看着引章说道:你们茶坊的一个伙计叫葛招娣的,事涉帽妖案,你姐姐是雇主,理应去皇城司应讯的。


引章听了,露出非常担心的神色,紧张地问道:那我姐姐没事吧?我表情严肃地告诉引章:现在是没事,但不代表以后没事。引章瞪大了眼睛,关切地望向盼儿,又转过头来紧紧盯着我,等我继续说下去。


看得出来,她很关心盼儿,盼儿这个妹妹,真的是不食人间烟火,天真可爱啊!看她那副着急的表情,我便继续顺着话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又与郑青田案有关联,只怕这段时间,你姐姐要做好随传随到的准备。我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向盼儿,并向她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她要配合好我演戏。


引章好像听明白了,但是,她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沉思了一下又抛出一个问题,直接把我给问懵了:既然帽妖案那么重大,那你怎么有时间送盼儿姐回来啊?


满以为我刚才的话足以把引章糊弄过去了,但是,我真没想到她还会这么来一句。幸亏我准备足够充分,在愣了一下之后,便想起来了随身携带的曲谱,这下正好派上用场了。


我不是来送她的,我是来找你的!我沉思了一下便应声答道。一边说着一边从衣兜里拿出那本曲谱,递给引章,是失传已久的《凉州大遍》。


是前一阵子我入宫面圣,正遇王太妃去世后,宫人将此曲谱交还给官家,我便讨要了来。一直听你姐姐说你酷爱弹琴,所以我把这曲谱送给你,算是曲赠有缘人吧!


引章接过来,难掩惊喜之色,不禁向我连连施礼道谢。她拿着曲谱爱不释手,兴高采烈地欢笑着奔向盼儿,激动得似个孩子一般。


我自是不便久待,客气地说了一句:不必多礼,告辞!便转身离去,偷偷地溜到盼儿的寝房背后躲了起来。


我远远地看着盼儿将引章送回了屋,快步朝自己房里走来。我舍不得离开,还想再跟她诉说诉说衷肠,便躲在了她的窗边。


盼儿跟我果然是心有灵犀,她回屋后便迅速把窗户打开,向院门方向张望,应该猜到我并未离去吧。眼神里满是期盼地搜寻着我的身影,殊不知其实我已经把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了。


她张望了半天却并未寻见我的踪影,眼里显露出失望的神色来,心情低落得准备关上窗户。眼见她这边失落,我一阵窃喜,不准备再逗她了,便探出了头凑近她。


她许是感受到了我的气息,回过头来正好撞见我的脸,愣是给惊了一下,跳了起来。她这一惊一乍把我也给吓了一跳呢!


盼儿发现是我,眼里露出欣喜之色,温柔地凑近我,柔声细语地问道:你怎么正好带着那个曲谱的?


我们还没有定亲,我也不确定你是否有告诉别人我们的事情。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我就准备了这些,不仅是曲谱,还有给三娘准备的食单呢!


我自豪地向盼儿说着,并拿出了食单给她看,一副邀功的模样。盼儿被我逗乐了,扑哧一声笑了。看她甜甜地笑容,在烛火的映衬下,娇美的脸更加显得妩媚动人。


我正细细地欣赏着她的美,沉醉在她的温柔乡里,享受着跟她的每一分一秒甜蜜。她却“下逐客令”了:好了,快回去吧,待会儿又让人看见了!说着就要关窗户。我着急了,赶紧伸手阻止她:哎,等一下!


这时,我又突然想起萧钦言马上要进京了,怕他对盼儿不利,便慎重地提醒盼儿:如果萧钦言的手下找到你,你千万不要搭理他们,等一切都交给我来处理,好吗?


我真的很怕他和萧谓耍什么手段对付盼儿,我不想盼儿受到任何伤害,她是我的死穴,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怎么独自面对我以后的生活……我不敢再往下想。


想到这些,我的心情又沉重了起来。盼儿看我神色凝重,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现出听话的样子让我宽心。


我恋恋不舍地看着她,想要把她整个人儿都装进我的眼里带走。每一次要跟她分别都是那么令我不舍与难受。只想快点把她娶回家,跟我双宿双栖,永不分离。


她看出了我眼神的不舍,便笑着故意俏皮地问我:怎么了?干嘛?我心下一紧,情不自禁地向她招招手,示意她再凑近些。


盼儿听话地把脸凑了过来,以为我要跟她说什么,哪知道我迎上前去热情地吻上了她。她的唇甜美温馨,令我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盼儿也热情地回应着我,俩个深情相爱的人,在皎洁的月光下热情地交织在一起,甜蜜而温馨,柔情而唯美。


我喜欢这种感觉,深爱一个人又同时被深爱着的感觉,美好而温情。暖暖的,纯纯的而又甜丝丝的,这是我孤独了那么久无比憧憬的幸福,也是我真正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动心、动情。


我太珍惜这段美好了,太留恋她的温馨了,只想与她长相厮守。跟盼儿缠绵了许久,我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哎,盼儿,真不想与你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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