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
今天最高温度好像过了35,客厅像被炙烤的一样。躲在屋子里看电影,看了好几部。看了《我不是药神》,你的章诗人在里面演一个耿直的小黄毛。
耿直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好词,内心充盈,嘴上简单,感情激烈。我想起前些天对你说过的甜言蜜语,太腻,还不如耿直,可能让人觉得花里胡哨,不太可信——至少,不那么有安全感。
不过这或许就是耿直的一种。它不是嘴上不停重复,心里一句带过。
它是耿直的皮,耿直地花哨,想哪儿就是哪儿,就像说,想操你——忍不住就说出口了。
想和一个漂亮可爱的姑娘睡觉,大声说出来,总比说想和一个猥琐油腻的大汉睡觉好吧。
章诗人的结局仿佛总有些悲情,不止这一部,总要以痴人入梦的方式结束痴人的身份,也是编剧完成了交代。比如有个编剧,愿意写写我和你,就一定会写,如何痴恋苦恋,如果用一百种方式情感交融,再用一百种方式身体交合。最后我死了,至少弄个移民吧,山河永相隔最温柔的那种方式,再给夕阳和晚风几个空镜头,就算诗意的一种了。
编剧归编剧,生活还是不能这么过。电影剧本和镜头会追求极致的纯爱抑或精神和肉体的双重之爱,但生活却要保留某种程度的理性。如果一种美好的感情成了苦恋或痴恋,便不那么值得拥有,因为苦痛不是爱情的源头,亦不应成为附属品。如果你想起我会让你徒增忧伤,我便消失在莽莽的人群,如果想起你,我思念之外总是有千回百转的心碎,我就会停止这些文字,停止以目前这样自我的形式把你放在虚拟的怀中。
我一无是处,但你是美的。
这句话大概类似于王小波的某一句。但翻看他的情书集,那些字句不可爱也不亮眼,只是很少很少的句子,藏在文字中,散着朴实的光芒。
我大概也会相信,那些文字并不是美的,美的是那种情感,或者说,一大片的情感中,偶然发芽,像春草,偶尔开花,像春宵一样的瞬间。
而我对你的这种瞬间,又或许,并不比他少。
我就觉得,抛开少部分昭示人生和昭示永恒的小说来看,爱着你的我,一点也不比他差。
说说电影。
电影里,药贩子程先生最后以成本价普度众生,那一刻我觉得他不懂得人性。人性是不会在乎你是否是成本价,这就像商业的本质——没有人知道成本价,或当市场稀缺的时候,所有人知会关注商品的使用价值。
而一开始的这个定价,只会在他的善举面临波动时,让他被动。如果跟着成本价涨,就失于仁义,且病友的舆论可能会哗然,可能带来风险。
想劝妓从良的人最终总是容易在人性的闪烁中化为灰烬。
更多的博弈在镜头之外延伸,生存没有错,专利保护也没有错,药贩子没有错,警察似乎也没有错。最终看似一个医保完成了平衡,其实医保后面的问题或许会更多。
没有人有错,好像一切的原罪最终指向了贫穷。
在那一秒钟,我忽然觉得,接下来我要去做什么,不是特别紧要——它是一个可以慢慢想的问题,至少我得在往前走,在赚钱,这是缓解焦虑非常直接的方式。
当然,你不一样,这一套并不适用于仍然走在学习途中的人,不知道多少人会羡慕没有偏离学习轨道的人,这件事可能影响一生。是,你知道,所以你在做。
可能,可能我爱上你的时刻,是你对我说起在杭州的时光,每天哭,然后想:
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这事儿真他妈太重要了。
你的想,你的说,你的做,甚至我忍不住哈哈大笑的,你的哭,都让我觉得。
你真他妈摇滚。
所以,都是她闹的,都是你闹的,只是只是一句玩笑话。
而我想说的心里话,也许是:
可是我没有Mint julep;
要有就好了;
Mint Julep,我很多的勇气,都是她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