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玉再度醒来的时候，看见郑书记正站在床前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她吓得大叫一声，用力拍着刘帝身上的被子，说：“刘帝，你醒醒。”

“别吵，让我睡一会。”刘帝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他不起来。“林青玉看着郑书记。

“你再摇晃摇晃。”

林青玉坐起来，抓住刘帝的肩膀使劲摇晃几下，在他耳边喊道：“你快起来，我姥爷来了。”

“你姥爷来了？”刘帝猛然一惊，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声问，“哪个姥爷？”

郑书记走过去，对他说：“姥爷在此恭候多时了。”

“你怎么在这里？”刘帝迷糊着眼在房间扫了一圈，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飞黄腾达酒店的总统房。”老爷子说。

“谁把我弄这里来？”

林青玉咯咯地笑，然后说：“你自己来的。”

“我自己来的？”刘帝扶着额头想了想，什么也没想起来。

他看了看林青玉，又问：“你怎么也在床上？”

“是你让我留下来。”

刘帝听了吓一跳，掀开被子一看，发现自己衣裤还算整齐，赶紧说：“我什么也没干。”

“干了，”林青玉撩开衣服说，“这扣子还是你解开的。”

“你说什么？”刘帝质疑道，“扣子是我解开的？”

林青玉心虚地点点头，又把那粒扣子扣了起来。

“不可能！”刘帝大叫着说，“我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

郑书记坐下来，拍着他背部责怪道：“小子，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呢？姥爷以为你定力十足，没想到你却干出这种不道德的事情。姥爷真是失望啊。”

说着他叹了口气，继续说：“玉儿从小到大都没在外面过夜，更没跟哪个男人同床共枕。她现在跟你躺在一张床上，你看怎么办？”

接着，他向林青玉使了个眼色。林青玉抽噎着说：“我的清白就这么没了。”

刘帝侧脸看着她问：“你什么清白？”

“我的清白之身没了。”林青玉捂着脸呜呜叫唤着。

“我什么都没干，你别诬陷我。”

“你干了。”

“我没有。”

“你就是干了，”林青玉打着呵欠说，“你把我折磨得整晚都没睡。”

“你有什么证据？”刘帝问。

“我，我，”林青玉结巴着说不出来，睁大眼睛向郑书记求救。

郑书记对刘帝说：“我可以证明。”

“你怎么证明？”刘帝问，“你昨晚没在这里。”

“咱们上医院检查一下，不就完了？”郑书记把他拉起来说，“走吧，我正想上医院检查一下前列腺炎。”

“我没什么要检查的。”刘帝说。

“你在旁边等着就行，我叫医生帮玉儿检查一下。”说着，他伸手拉了刘帝一把。

“医生能检查什么？”

“医生能检查她是不是女孩儿，”郑书记一本正经地说，“不是女孩儿就有问题。”

“不是女孩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是女孩当然跟你有关系，”郑书记说，“是女孩就跟你没关系。”

“这是什么话？”刘帝说，“谁知道她以前跟什么人在一起。”

郑书记说：“我们从小对她严加看管，她没跟任何男性在外过夜。”

“我，”刘帝话没出口，郑书记一把拉起他就走了出去。

“你什么都别说了，咱们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就知道啦。”郑书记回头对林青玉招手，“玉儿，你快跟上。”

林青玉整了整衣服，慌慌张张地跟在他们后面走了出去。走到电梯口，她拽了拽郑书记衣服，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郑书记没理她。

走出一楼电梯的时候，她又拍了拍郑书记的手臂，向他眨了眨眼。郑书记瞪她一眼，让她走前面去。

仨人走出酒店后，郑书记让刘帝开车走在前面，他和林青玉乘另一辆车跟在后面。

车上，林青玉支吾着说：“姥爷，我已经不是女孩儿了。”

“我知道。”他说。

“那你还让我去医院检查？”林青玉红着脸说，“这不是让我难堪吗？”

“有什么难堪的？”郑书记看着走在前面的刘帝，对她说，“姥爷只想对付那小子。”

林青玉吓了一跳，紧张地问：“你要怎么对付他？”

“你认为呢？”

“你不会伤害他吧？”林青玉问。

“你把姥爷当什么了？”郑书记凶她一眼说，“我又不是社会小混混，怎能干那样的事？”

“那你想对他怎么样？”林青玉不放心地问。

“我不对他怎么样，”他说，“我只不过想帮你把他从那大作家的手上抢过来而已。”

林青玉这才放心下来，于是问道：“你打算怎么抢？”

“别问了，”郑书记打断她说，“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话一说完，他掏出手机给一位姓缺德的医生打电话，说：“我马上就到，你在门诊部等着我。”

对方说：“行，我先开好单子等你过来。”

挂了电话，他把手机往驾驶台的小槽里一扔，对林青玉说：“搞定了。“

“就这么搞定了？”林青玉疑惑。

“对，就这么简单。”

林青玉问：“我去医院不用检查了？”

“当然要，”郑书记说，“至少要做个样子。”

“哦，”林青玉低声说，“我不喜欢让人检查。”

“不用真检查，你只要躺那上面假装一下就行。”

两人一路说着，很快就到了医院。

郑书记把刘帝和林青玉带到他约好的那位医生面前，佯装成陌生人的样子，问她：“请问，这里是不是检查童子身的地方？”

缺德医生抬头看他一眼，装出一副冷淡的样子，说：“谁要检查？“

他把林青玉推到办公桌前，说：“麻烦你帮她检查一下。”

“挂号了吗？”她问。

“挂号？”郑书记这才反应过来，忙把刘帝叫到跟前说，“你去帮玉儿挂个号。”

随后，他让林青玉把身份证给他，接着又掏出自己的工作证放他手上，说：“顺便也帮我挂个男科吧。”

刘帝一走，他赶紧跟缺德医生说：“等一会你把玉儿带进隔间呆一会就行，不要来真的。这孩子不习惯在陌生人面前脱裤子，要不然晚上会做噩梦。”

“行，郑书记。”缺德医生重重地点着头说，“全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没一会，刘帝拿着一张挂号单进来，对他说道：“只挂了林青玉的号，你的没挂上。”

“为什么我的没挂上？”

“要身份证才能挂号。”刘帝把工作证递给他说，“要不你自己去吧。”

“行，你们在这里等着。”

他出去后，缺德医生把林青玉叫进里面的小隔间。俩人️在里面呆了几分钟，就一前一后走出来。接着，缺德医生在单子上写了几行字，然后撕下来递给刘帝说：“你去交一下费吧。”

“交什么费？”刘帝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检查费。”

“干嘛让我交费？”刘帝说，“又不是我检查。”

“她不是你女朋友吗？”缺德医生问。

“谁跟你说她是我女朋友？”

林青玉把单子拿过来，说：“我去交吧。”

很快，郑书记拿着挂号单走进来，对刘帝说：“我去那边检查一下前列腺炎，你跟玉儿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他转身去了男科。

没几分钟，林青玉把交了费的单子拿回来给缺德医生。她看了一下，指着旁边的凳子说，“你们坐一下吧，等郑书记回来再说。”

“为什么要等他回来才说？”刘帝问。

缺德医生装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说道：“这事只能跟家长通报。”

半小时后，郑书记从男科匆匆忙忙赶过来。一进门，他就凑到缺德医生面前问道：“医生，怎么样？”

缺德医生深深叹一口气，表现出一副遗憾的样子说：“很遗憾，你外孙女不是童子身了。”

“不是童子身了？”郑书记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问道，“你确信没有搞错？”

缺德医生低着脑袋在办公桌抽屉里翻了翻，从里面拿出一张单子，递给他说：“你自己看吧。”

郑书记接过单子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加粗的大字：“处女膜破裂。”

再往后一看，后面紧跟着一个破折号，注解道：“昨晚刚破。”

“昨晚刚破？”郑书记大叫着，然后把单子拿到刘帝眼前甩了甩，“你看看自己干的好事！”

刘帝满腹狐疑地看他一眼，从他手上拿过那张单子，一眼便瞧见最后那几个用红色字体标出来的字。

于是他抬起头来，问缺德医生：“你用什么技术测出那膜是昨晚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