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个人认为寻虎老师的这篇《葡萄牙病人》是教人写作的小说。我读了至少两遍。
序——当然也是小说的一部分,交代了这部小说诞生的线索,跟佩索阿生前现实中的一段恋情有关,我百度了佩索阿,他生前仅有一位女友,相爱又分离,他期间曾罹患抑郁症。之后,两人曾在大街上偶遇。
序也交待了这不是一部普通意义上的小说,而是一部意象作品。
其实这部小说的序就是小说的开篇,整篇小说只有序这一部分不属于意象作品。并且在序中提醒读者,这个作品是混乱的。
在序中说男女主人公因在大街上的一次偶遇,相约给对方写一部作品,写什么没有限制,全凭直觉。
而正文是男主人公写给女主人公的,开头是以写信的方式。他说他离开她后一上了电车就后悔了这个约定。他在信中说,一封信的开头是最难的。其实什么事情的开头都是难的。就像我们想写一一篇小说,开头也是最难的。
之后男主的叙述是有点混乱的,也许因为他是一位病人。其中有很多,他讲他自己眼前的事情与读过的书在他脑中留下的印象穿插叙述,真假难辨。
其中许多描写都是诗意的,比如类似于大街上都是“潦草的诗句”——这样的描写。因为佩索阿最主要的成就是一位诗人。诗句能够信手拈来。
真实的佩索阿的照片看起来干净优雅,有一种脆弱感。这篇《葡萄园病人》中的男主的形象大抵也应该是这样的吧。
正文的第1部分是男主写给女主的信。
第2部分回忆了如何与女主相遇的。
第3部分回忆了他们之间的交流,主要是一些关于文学的话题,谈到一些文学家,女主更愿意谈论佩索阿。在交谈的过程中男主想起了在战争中失去生命的哥哥,和他自己的一些特点与弱点,也可能这都是男女主的谈话内容。
女主认为自己跟男主是同一类人,所以要求男主写出来给她看。并表示希望跟男主再次见面。
而男主有公务要办,他们就此分别。
之后的章节里,女主一直都存在男主的脑海中。
小说中一直有一个串场的门房德罗巴,男主认为,从他身上得到很多教益。德罗巴是一个职业赌徒,曾经豪赢过,但最后输惨了。德罗巴因为曾经的一个善举,得以安度余生。
而男主给了他最后的豪华大礼,这本是男主得到的一个奖品,但他以他的方式隐蔽地转赠给了德罗巴,让德罗巴以为这是上天对自己的眷顾而激动不已。这件事,真正的馈赠者内心是满足的。
男主并不喜欢实际的旅行,而是喜欢在幻想中旅行,这也是他将“亚洲十日豪华游”转赠给德罗巴的原因。
男主观察力一流,无论是对身边的各种人物还是事物,都描述得细致入微。男主非常善于思考,且思考很有深度。男主读了很多书,知识丰富。
男主经常看到幻想中的女主,见面时的情形也经常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而周围的人物、情景、气氛却是变化着的。
女主在男主的意象中随时随地出现,好像是真的,她在各种各样的场景。
而男主,他在不断地思考人生和各种意象的寓意。他自己的生活跟他读过的书交织在一起,无法停止,好像一个病人,生活在葡萄牙的病人。
能欣赏到这样一部意象丰富,内容广阔而又寓意深刻的作品,何其幸运!
感谢寻虎(李坤)老师的创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