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出摊的东西摆的七七八八，天开始微微亮了，去停车的父亲还没回来。她拎起装了零钱盒的菜篮子，又发现里面的酒瓶已经拿出来了。

拎起菜篮子挂胳膊肘上，她离开摊位走向菜市场对面亮着灯光的点心店。到店门口的时候，已经闻到里面飘来热腾腾雪菜肉丝汤年糕的香味，她一个人徘徊了会，时不时探头张望着什么。

拿着锅到外面水槽清洗的老板娘看到了她，笑眯眯地喊她进来，”还没吃早饭吧，你爹已经在里面喝老酒叻。“

她舔舔干裂的嘴唇，迈着步子走了进去，果然她父亲端着酒碗跟几个商贩一起围着圆桌吃着炒菜，地上是一堆花生壳。

”囡囡你弄完啦？来来来，想吃什么，这些叔叔会请客的。“父亲满脸通红，大嗓门的喊着她，这让她的脸腾的烧起来了，比喝了酒的那几个商贩脸还要红上几分。

她独自一人坐在外面的小桌子前，呼哧呼哧连汤带菜的吃完了一满碗雪菜肉丝面，冻僵的小手才觉得有了暖意。她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经完全亮了，来买菜的人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又望了望还在里面喝酒的父亲。

她拎起菜篮子快步走回了摊位，果然已经有一位妇人弯腰在摊位前挑选着。她放下菜篮子，把塑料袋挂到阶梯后面的门把手上，零钱盒子藏到小凳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