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此校未几,余便闻一人之大名。询问四番,恍然知此人乃余初中一好友矣。私念其人既无灼灼之貌又无绰约之姿,甚怪焉。又思其举止甚猥琐却有鸿鸿之志,人前甚无赖却有君子之端风。疑其有精神分裂之疾,望尽快告之,方遣以医。
余忆初中时,初见此人,觉其略娘,举止风骚,言行放荡。以四处勾搭妹子为好,以八方卖萌骗吃为趣,心生鄙弃之意。方适时,余心性卫阿,有浩然正气,未涉腐门,节操尚具,大有不与此人同流合污之意。然事与人违,因未识清其人猥琐之面目,从此与清纯挥别。堕入腐门。只叹:一入腐门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恰此人放荡不羁,常能乐我于视听之间,遂结为友。
其人生性奔放,与男女相处皆不拘礼节。余今任能忆其以长跑为强,常陪跑于柔弱女子之左右,不时鼓励之。只见众女子面色绯红,羞郝然如春意桃花。余每遇此情此景,捂眼于分秒之间,以防狗眼抱疾。初中毕业典礼之上,其人威逼本班所有纯情少男予其一吻,并留影以怀。一赵氏少年不愿顺从,其人令两人将赵扛起,其步步向前,欲施以暴行。赵宁死不从,双手挥挥,欲亡,其紧紧相逼,终束赵双手,得成。余虽举相机录全程,尚感不妥。是所以不忍直视也。
高中岁月,据传闻悉其猥琐之度只增不减,于新班之中能粉饰以纯良仅数周而已,大有蓬勃发展之意。还忆历史知识竞赛之时,其主持时语调诡异,大肆卖萌,哗众而取宠于句句之间。赛罢,邀冠军以热情相拥,后引起种种,在此不一一相熟,望诸君能开拓思维,自我补充。又主持高雅艺术进校园一活动,因前后鼻音不分,误读“红楼梦”一词,引起众人哄堂大笑,此人亦不知悔改,无赖了事。其人好读书,且涉猎广博。常群发以短信交流阅读心得或共议国家之时局。其言辞激昂又不乏理智,文笔干练又不缺内涵。余与其沟通几日,便能广识博闻,丰我于德理之间。有一本上摘千书之名句,万家之箴言。余览仅几章耳,亦受益匪浅。
其人好长跑。常于天色似明未明之时走于大西中操场之上。其着一身红衣,似血似火,烁烁燎原。常于外参赛,没能折桂。余叹其钟爱一物之长久,崇其勤奋于训练。每见其奔走于绿坪之间,便油然生敬。其爱图书馆甚于其家,尝邀众人同往之,期者未几。余心地纯善,不忍弃其一人于冰之地。尝往之,相行览于群书之间,畅然不知所以。
其有领袖之风范,能广而召人。忆初中之时。常策以聚,游乐与山水之间。尝因事不往,众人散,曰:“不与其行,有何趣焉?”可见其人气之旺,一呼百应。
虽其人无昳丽之容,潘安之貌,却有翩翩君子之风。虽初认觉其浅陋,深交则知其深远。其人能体会文,博通政历,横贯化生,悠悠然戏于厅堂厨房之间。虽举止不羁豪放,却知分寸,能体察于细毫之间。余与其结友四年矣,尝以“森娘”称之,其不愠不怒。其以付雨森之名闻于世,盖大西中一奇人也。
余十六年未能见一人性格分裂若此。全能若此,余忆初中之往事,常慨于能结善者数人,亦常慨于能结于付。寥寥数言,不足为道其事迹,欲寄此文,表余感激之情,惟能言:
能结此人,甚幸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