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朋友们大家好,这里是苏一的心灵小屋,我是苏一。
今天,我们继续来介绍《非暴力沟通》。在上一节中,我们建议大家,要为自己的感受负责,而需要是感受的根源。我们要学会从“需要”的角度来思考,积极的说出需要,并且学会把握自己的情绪,从情绪的奴隶成长为情绪的主人,这样才能让情绪自由成长。这一节,我们来跟大家聊聊需要和情绪。
需要:感受的根源
当我们评判、批评、分析或判断他人的言行时,实际上是在用疏离生命的方式表达自己的需要。如果有人说:“你从不懂我。”他真正的心声是渴望得到理解。如果妻子说:“这星期你每天都工作到很晚,相比我,你更爱工作!”那她在诉说的是,亲密的需要未能得到满足。
当我们通过评价、判断和想象等方式间接地表达自己的需要时,他人很容易认为我们在批评他们,并随之启动自我辩护和反抗。我们越能直接的说出感受以及相关联的需要,他人也越有可能对我们做出善意的回应。
不幸的是,大多数人从未学习过如何从“需要”的角度来考虑。当需要未能得到满足时,我们习惯于认为是他人的错。例如,如果我们希望孩子把衣服收纳在衣橱里,而他们却丢在了沙发上,我们可能会说他们懒惰;如果我们不喜欢同事的工作方式,也许会指责他们不负责任。
我再来举一个马歇尔教授的例子。有一次,马歇尔教授受邀到南加州调解一起农场主和外来工人间的冲突,双方的矛盾正愈演愈烈。会谈一开始,马歇尔教授向他们提出两个问题:“你们各自的需要是什么?为了满足这些需要,你们想请求对方做什么?”
这时一位外来工人喊道:“他们就是一群种族歧视分子!”随即,一位农场主更大声的喊起来:“他们这些人根本无视法律法规!”就像在大部分冲突事件中那样,人们更善于分析对方的错,而非清晰的表达自己的需要。
说出需要
我们需要的是说出需要。在我们身处的世界中,我们时常会因为袒露自身的需要而遭到强烈的批判,因而对表达需要感到畏惧,对女性来说尤其如此。长期以来,女性的形象就与照顾他人、自我牺牲和压抑需要相关联。在社会文化的熏陶之下,女性也已经把照顾他人视为自己的最高职责,因而学会了无视自己的需要。
马歇尔博士在一次工作坊中展开了讨论:女性若将这些社会教养固化成内在信念,对她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们可以从许多女性自己的主张中看到,她们并不相信自己有权满足自己的需要,甚至认为自己的需要是无足轻重的。这样的信念还会不断被强化。
例如,因为害怕表达自己的需要,一个女人可能不会直接说:“我今天累坏了,想要晚上歇一会儿。”相反,她的话听起来也许就像辩护词,她会念叨:“你知道我一整天都没歇过,我熨了所有的衬衣,把脏衣服都洗了,带狗去看了医生,准备了午餐,又做了晚餐。”所以,她以一种近乎哀求的口吻说道:“你是否可以......?”
她这样哀怨的尝试证明自己“应当”获得某种权利,这非但不能引发听者的善意,反而让他们心生抗拒。于是对方立刻回应:“不行!”对方既没有听到恳请背后的需要,还报以了负面的回应。最终,她们将再次说服自己,我的需要微不足道。实际上,如果直接说出自己的需要,她们则更有可能获得积极的回应。
从情绪的奴隶到主人的自由之路
在通往情绪自由的成长过程中,我们通常会经历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情绪的奴隶”
在这个阶段,我们认为要为他人的感受负责,并且不断努力,让所有人开心。如果别人不开心了,我们会感到不安,认为自己有责任要为此做些什么。因而我们很有可能会把亲近的人看作负担,这对亲密关系非常有害。
我们常听到人们说类似这样的话:“我真的很害怕谈恋爱。每次看到伴侣处于痛苦之中,我就会受不了,感觉自己就像在坐牢,仿佛快要窒息了,只想尽快摆脱关系。”他们所认为的爱情,是放弃自己的需要,来满足伴侣的需要。
刚谈恋爱时,伴侣通常能够在自由的状态中欢喜、友善的相处,这时的关系令人兴奋,融洽又美妙。然而,当关系变得认真起来,伴侣就开始为对方的喜怒哀乐承担起了责任。
如果我是亲密关系中的一方,当意识到这样的情况发生,我也许会承认:“我无法忍受在关系中失去自己。当看到伴侣遭受痛苦,我就会丢掉自己,接着就想摆脱关系。”如果我意识不到自己正在承担对方的感受,便很有可能责怪对方破坏了关系。我可能会说:“我的伴侣太粘人,这让我们的关系太紧张了。”
在这样的情形中,另一半大多要么抗拒指责,要么默默的收下了指责,后者更糟糕。其实,伴侣可以选择同理,倾听我——一个正在经历痛苦的情绪奴隶:“你想呵护我们的关系,又不想把它变为责任和义务。这巨大的挑战让你感到恐慌,你认为你必须要照顾好我。这让你感到失去了自由。”如果对方反过来指责我说:“我的要求过分了吗?”那么双方都有可能成为情绪的奴隶,让关系更加难以为继。
第二阶段:“面目可憎”
在这个阶段,我们发现为他人的感受负责并牺牲自己、成全对方,将会付出很大的代价。想到自己压抑了数不胜数的需要,很少按照内心的呼唤来行事,我们可能会感到愤怒。我们把这个阶段戏称为“面目可憎”的阶段。因为此时的我们在面对他人的痛苦时,非常容易给出一些招人讨厌的回应。例如:“这是你的问题,我不对你的感受负责。”我们已经清楚知道,自己并不为他人的感受负责,却还没有学会如何用一种不被情绪奴役的方式与他人互动。
虽然脱离了第一阶段,我们会意识到自己有需要,却可能还是会对怀有需要心存恐惧和羞愧,因而,会以一种听上去硬邦邦、不通人情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需要。
有一次,一位年轻的女士在马歇尔博士的工作坊休息期间向他表示感谢,说她很高兴认识到自己也曾是“情绪的奴隶”。工作坊重新开始后,马歇尔博士建议大家做一个练习。这位女士却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宁可做点别的。”马歇尔博士意识到她正在行使新发现的权利,表达自己的需要,即使她采取的方式与别人的需要相冲突。
为了鼓励她理清自己想要什么,马歇尔博士问她:“你想做点别的,即使那与我的需要相冲突,是吗?”她想了片刻,接着有些结巴的说:“是的......嗯......我的意思是......不是......”她的困惑正说明了,处于面目可憎阶段,我们还未能意识到,情绪自由不只是表达自己的需要。
在这里借用马歇尔博士,他的女儿玛拉在成长过程中的一段经历来阐述这个道理。一直以来,他女儿都想成为别人理想中完美的小女孩,对任何人都百依百顺。有时,她为了讨好别人而压抑自己。当马歇尔博士鼓励她更多的表达自己的需要时,她却哭了,并且无辜的申诉着,告诉她的爸爸,她不想让任何人失望。马歇尔博士想让她明白,相比委曲求全,真诚待人是一份更加珍贵的礼物。同时,马歇尔博士也向她展示了当他人生气时,她可以怎样同理对方,而无需为他们的感受负责。
不久后,马歇尔博士发现他的女儿发生了变化。有一次校长打电话说,他的女儿在学校,因为衣着和校长发生了口角。校长对玛拉说:“年轻女孩子不能这样穿衣服”,而玛拉却回答他:“不关你什么事!”马歇尔博士发现,玛拉正从“情绪的奴隶”成长为“面目可憎”!她开始敢于冒着得罪别人的危险,表达自己的需要。当然,她还要继续学习如何在表达自己需要的同时,尊重他人的需要。不过,这只是时间问题。
第三阶段:“情绪的主人”
在这个阶段,我们不再出于恐惧、羞愧和内疚来回应他人的需要,而是因为发自内心的慈悲与爱而相互给予。我们既不再为他人的感受承担责任,又能全然的为自己的意愿、感受和行为负责。同时我们也明白,若牺牲他人,我们也永远无法真正满足自己的需要。非暴力沟通帮助我们既清晰的表达自己,又同样关心他人,从而实现我们的情绪自由,并与他人建立联系连结。
练习:体会需要
做做下面的练习,体会一下说话的人是否需要对自己的感受负责。
1.“你把公司文件丢在办公室地上,这让我很生气。”
如果你觉得说这句话的人为自己的感受负责了,那我们的看法不一致。在我看来,说这句话的人在暗示,是对方的行为导致他/她的感受,而非他/她本身的需要或想法所导致。若要为自己的感受负责,他/她可以说:“当你把公司文件丢在办公室地上,我感到生气,因为我希望重要的文件能得到妥善保管。”
2.“听你这么说,我觉得很生气,因为我需要受到尊重,而我认为你那些话是在羞辱我。”
如果你觉得说这句话的人为自己的感受负责了,那我们的看法一致。
3.“你来晚了,让我很郁闷。”
如果你觉得说这句话的人对自己的感受负责了,那我们的看法不一致。说话的人如果想要表达感受背后的需要或者想法,可以说:“你来晚了,我很郁闷,因为我原本希望我们可以坐在前排的位置。”
4.“你没法来吃晚餐,我感到失望。因为我本来想和你共度这个夜晚。”
如果你觉得说这句话的人对自己的感受负责了,那我们的看法一致。
小结
非暴力沟通的第三个要素是看见感受背后的需要。他人的言行也许会刺激我们的感受,但并不是感受的根源。评判、批评、分析和论断他人都使我们疏离了自己的需要和价值观。当人们听到批评,往往会以自我辩护或反击来回应。我们越能够直接的说出自己的感受与需要,他人就越有可能对我们的善意做出回应。
在我们身处的世界中,我们时常会因为看见和袒露自身的需要而遭到强烈抨击,因此对表达需要感到害怕。对女性来说尤其如此。长期以来,社会文化将她们塑造成了只懂照顾他人而无视自己需要的样子。
在通往情绪自由的成长路上,许多人都会经历三个阶段:1.“情绪的奴隶”——我们认为自己要为他人的感受负责;2.“面目可憎”——我们拒绝考虑他人的感受和需要;3.“情绪的主人”——我们全然的为自己的感受负责,同时我们也意识到,牺牲他人的福祉无法满足自己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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