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一片宁静深广的冰蓝时,我身体里沉睡的某些远古的记忆似乎被轻轻唤醒。是什么呢?眼前的一片冰蓝。我沉入进去,感到全然而深邃的清理。冰蓝,冰蓝,我呼唤着。一大片明蓝色的柔软海洋,上面承载着阳光倾洒了的透明冰。
念诵“冰蓝”二字的清理法,是零极限清理大师推荐的方法(《荷欧波诺波诺的幸福奇迹》),想象这一美好深广的深蓝画面,我们的心便在这种安和的能量之中沉静下来。需要清理什么,冰蓝就清理什么。念着,一瞬间,脑子的嘈杂消失,思考停下,“冰蓝、冰蓝”这么念着,念着,灵魂也跟着去到了遥远安宁的冰河世纪,它联结了最初源头的清澈冰灵的记忆。
就这轻灵明透的二个字“冰蓝”,一念一清净,画面在语词背后无言地柔长地展开。是这样冰蓝色的天地,是这样冰蓝色的温度。我望过去,站在冰上,我重新在我明晰的想象中成为了无束缚的能量体,因而我不感到寒冷,而是感到一种很深刻的很安稳的宁静。冰蓝啊,我在冰蓝天地的包围中,如同最纯洁的婴儿或者老人,我自然地对一切无评判,只是看与感受,我在被清理着。
我缄默着,我谦卑着,我臣服着,我把自己交给给纯净、高层的光之存有,交给远古的冰蓝大师。我所有封存的记忆都一一苏醒,我是谁?我不是这些过往的所有记忆的集合体,也不是未来记忆的集合体,我是当下深邃的力量,我即是我。冰蓝,冰蓝,我这么念诵着,像唱着最纯净、明透而安稳的歌。我望着冰蓝,我悲伤地带着疼痛的感觉望着冰蓝,冰蓝也,望着我,冰蓝宁静、无言、平常而深刻地望着我。我被这样深深地凝视,远古的冰河的灵魂。
我的体内有孩童,有残缺不堪的部分,有愚笨的部分,有顽固的部分。我的体内也有智慧的老人,活力的青年,有光泽的部分,有明透的部分。许许多多的矛盾在我身上生根。我是谁?我常常陷入幻境之中,或哭或笑,或嫉妒或羡慕,或怨恨或理解,或误会或欣赏。我是如此如此渺小而可怜的生灵。我曾这样痛苦地活着,也曾这样痛苦地死过一次又一次。但痛苦使我问自己,我的宁静,何以可能?冰蓝冰蓝,我念诵着,冰蓝默默安怡地笑着,他这样深,这样广,这样坚强。他什么也没回答,我想着,他却像回答了一切。
后来,我常常微笑着,从心里到嘴角。宁静平和的感受使我这样只是坐着,坐着,观察着。细碎的日子这样涓涓流淌,我感受着阳光轻轻晒热我的头发和皮肤,我缓慢地走一步路又一步路,我一片片剥着冬天的橙子。清理使我回归到明澈、简单的温柔海洋之中。冰蓝冰蓝,我念诵着,欢喜地念诵着,看着日子,看着所有人。我念,冰蓝冰蓝,冰蓝清理着所有的我,所有的我们。在远古的记忆中,原来我也曾是一片冰蓝,那样祥和、坚韧、稳安、自在,什么来也不怕,什么都安好。
我即是我,我即是清理,我即是冰蓝,阳光照耀着冰蓝,阳光照耀着我。冰蓝冰蓝,我念诵着,像是为自己唱着歌,而我是整个天地与万物。
贰零壹捌。贰。贰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