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英雄
社会单位不是宗教内容的载体,而是一个经济政治组织。他的理想不是僧侣哑剧的理想,即让尘世的人看到天堂的形式,而是世俗的理想,不断努力争取物质上的优势和资源。被梦境束缚在神话范围中的孤立社会不再存在,除了那些作为将要被开发的地区之外,在不断进步的社会中,古代人类的仪式道德和艺术遗产的最终参与正在全面衰减。
因此今天人类的问题与相对稳定时期的人类的问题正相反。在相对稳定的时期,神话起着重要的协调作用。如今他们被视为谎言。在那时,所有的意义都在于群体,在于各种无个性特征的形式,而不在于自我表现的个体。如今所有的意义都不在于群体,不在于世界,全部在于个人。然而,这种意义是绝对无意识的,人们不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不知道什么在推动着自己。人类心灵中有意识区域与无意识区域之间的沟通线被彻底切断了。我们已经一分为二。
如今英雄需要完成的功绩不是伽利略那个年代的英雄功绩,当时的黑暗之处,现在是光明的,但同样的,当时的光明之处,现在是黑暗的。现代英雄的使命是,再次给灵魂的失落的亚特兰提斯带来光明。
显而易见,这个使命不能通过倒退或放弃现代革命的成就来实现,因为如果不赋予现代世界精神上的重要性,那么这个问题就毫无意义,或者如果不能通过当代生活条件使人们有可能实现完全的成熟,那么这个问题也是毫无意义的。确实,这些条件本身使得古代的方式变得无效,具有误导性,甚至有害。如今的社区是地球,而不是有边界的国家。因此,过去有助于协调内群体的有计划的侵略,现在会使内群体分裂成不同的帮派。以国旗作为图腾的国家观念如今强化了婴幼儿时期的自我,而不是消除婴幼儿时期的状态。他在拙劣的模仿仪式,所服务的是固守不放者,即恶龙般暴君的目的,而不是服务于毫无利己之心的上帝的目的。许许多多这类反邪教的圣徒。正是。当地阈限的看守者,他们是英雄,需要克服的第一个问题。
我们目前所了解的世界上的伟大宗教,也不能满足这个要求,因为他们与小部分人的动机有关,成了自鸣得意的宣传工具。世俗国家的普遍胜利将所有宗教组织置于一种次要的,最终也是无用的地位。宗教哑剧如今只不过是周日早晨一种假装虔诚的典礼。而商业道德和爱国主义才是日常的精神指南,这种假装的虔诚不是世界所需要的,相反,整个社会秩序必须发生转变,这样透过世俗生活的每一个细节和行为,我们便能以某种方式有意识的认识到普遍的神性,这是所有人内心都固有的,并且他对每一个人发挥着作用。
现代的英雄,也就是敢于听从召唤并寻找存在的宅邸的现代人,与我们的整体命运息息相关。他们不能也不一定不要等着社会摆脱傲慢、恐惧、被合理化的贪婪和被神圣化的误解。尼采说:“抓紧生活就像期限已到。”不是社会引导并拯救了具有创造性的英雄,而是正相反。因此我们每个人都要经受最重要的考验,在救世主陷入绝望的沉默时,而不是在他的宗族获得巨大胜利的荣耀,时刻背负起救世主的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