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小节之中,作者阐述了两种现象学态度的具体应用,也就是两种不同的现象学态度。
“是否存在某种论证,它能说服别人进入哲学态度,或是向他证明他应该这样做?”在许多人眼中,哲学这种东西似乎就是部分有闲人的消遣游戏,喜欢讨论一些日常无用的东西而已。作者在这里试图证明的,就是哲学现象学本身对现实生活与其他学科的必要性,它超越了生活与具体科学的一些“预设”,是一门没有预设的科学。
前文的“两种态度”已经表明,现象学本身的“还原之路”或者说分析之路,思考之路是从反思并且否定“自然态度”的原始状态而得来的。“它是对我们的意向性的限制,禁止其扩张性的、以世界之中的种种事物为目标的自然态度”,“现象学态度瞄准的目标则是我们自己的意向性的生活,及其相关联的对象和世界。”
需要注意的是,自然态度与现象学态度并非没有交集。作者在这里强调,前面也提到,自然态度中,人们也会时不时地进行哲学反思,现象学反思,只是人们没有意识到这些反思需要有别于“自然态度”的解决方式,因此最终“把它们变成神话,把它们心理学化、现象化或是实体化”。中学课本也提到过,一般人也具有世界观,但哲学是系统化理论化的世界观,普通的反思虽然与哲学反思涉及的是类似的内容,但却有所缺乏。
这里,作者强调的是自然态度与现象学态度在解决问题时,使用完全不同的角度和归纳方式。他介绍了两种现象学还原的具体路径,也就是“存在论的还原之路”与“笛卡尔式的还原之路”。
1 存在论的还原之路。“存在论”这个词,是现象学及其后继流派存在主义常用的词汇,我们可以推断,这种还原之路是学界比较认可的,典型的现象学方法。在作者看来,它是比较温和的路径。
“存在论的途径诉诸人们对真正而充分的科学性的欲求”,也就是其主要反思和还原的是我们的科学与知识态度。我们在科学中研究客观的事物,但是却极少在科学中研究那个“研究者角色”。这个研究者角色不是仅仅指人,因为人可以在某些学科内成为研究对象,而那个“做研究的角色”,研究主体却并非如此。“这些主体性成就包括把正在研究的事物呈现出来的意向性,与对象相适应的证实方式,研究所遵循的方法,主体间性的修正和确证形式,等等。”
作者并未具体距离有什么特定的问题。但是,我们在学习不同学科时,都会明显感受到不同学科的“思维方式”是不同的,这也是导致部分人偏科,或者入门困难的问题。这应当是典型的“主体性”的因素。如我们在中学学习几何学入门时,就被叮嘱,几何问题不能用画图来证明,要求角度时也不能通过测量来求得。但如果是工程相关的建筑或是物理科学,这或许就是可以允许的。再比如我们在英文课文中学过一颗,要用气压计求得大楼的高度,而文中主人公选择了许多不按套路的方式来得到大楼高度,如扔下气压计计算落地时间,如问门卫等等。从某些角度来说,这可以叫“发散思维”,但是我们可以明显地感觉到,那种题目要求的“原本思维”是有自己思维风格的。而这部分主体性的问题常常受到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