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认识一个诗人,他会弹吉他,他总喜欢把诗绑在弦上,轻易的稍一拨弄,潺潺淌出的就是所谓的音乐吧。我不懂,只是觉得听起来心情舒畅,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没有纷争,没有战火,没有琐碎,没有烦扰。阳光下的绿草地,木桩上晾满了纯洁无暇的白色床单,在风中微微飘荡,这里没有人,只有平静祥和。
那一年,他笔耕不辍,写了很多,他用仅有的两天书写着漂泊在别处无处安放的灵魂,自那之后他突然“死了”,他死于一场久违的幸福。其实死亡已成定局,灵魂与肉体须要死掉一个,结局是无论怎样都不能再写了。
35岁,我又插上耳机,点开了许巍,内心忐忑,这十年开悟了我什么?我不得而知,旋律再次流入鼓膜时我是否会泪流满面?我不得而知。
那一年,我觉得世界灰暗,我用不羁的长矛不断的抵抗它。这会儿,我打开了音乐,没有想像中失控的场面,我已能恬淡的压制内心所有蠢蠢欲动的情感。回首,那时仿佛快要死去的我们其实幸福的活着,这个犊子般幻象十足的世界跟我动手,我疼,但我知道我还活着。也许那一年,我和那个许巍已经一起离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