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柳青说过,人生的路是漫长的,但往往是在几个重要的路上转了弯。于我而言,有一个路非常重要,那就是我踏上了写作的这条路,它奠定了我教育生活幸福的可能。教师职称是衡量教师综合水平的指标,朝着更高一级的职称早做准备,这一点没有问题。但是,除了为自己的职称准备点什么的路上,在追求这些的同时,我相信,人也可能会追求适合自己的方向。
其实,这些年我受到张文质老师的影响,当时,我记得,我非常偶然的一个朋友影响下,报名参加了“跟着张文质教育写作”,那一年,我记得,应该说我自己的视野是打开的。为什么这样讲,过去,我非常明确是让自己要让自己保持个人职业发展的规划,我对书籍的记录,保持对书籍的思考。换言之,我也非常关注自己的职称发展。但是,最近几年,我认识到,我渐渐会把自己的眼光延伸到职称之外的教育视野。把生活的点滴还有教育生活的点滴看成是一种最为重要的生命形态。因此说,我保持了一种对现实课堂的真切的理解。也就是说,我更关注到当下自己的状态,关注到课堂的状态,关注到学生的生命状态。
真的是什么样的契机让我豁然开朗?读了好多张老师的著作,我的思想受到了生命化教育的影响,我一开始认识到生命回到自身,2019年张文质老师的《阅读,无限接近真正的教育》的讲座也深深影响了我。不能说我自己跳出了自己的狭隘的视野,可以说,我看待问题的视野是更为多元了。
最终让我宁静下来,我经常会想到教育生命的现场。比如,当我学到了“饥渴效应”,我就会把它运用到自己的教育教学中。我把利用学生成长的书籍以读书漂流的形式分享,让我与孩子的生命发生一种相互的作用。当我读了《跟随佐藤学学教育》,我就在自己的课堂中浸润着关心的思考。所以,当我再次回看自己的课堂,我发现,课堂是发生着改变的。我甚至和我的学生开玩笑说我们的关系。我也发现,孩子的眼睛是明亮的。当我想要学生如何理解,我让学生更为自主表达。我会一个个走到孩子身边,让她们表达自己。当我讲了无数遍:“谁还可以大点声”,我发现我很愚笨。因为,我要创造一个倾听的环境,我去理解,当所有人都安心的时候,即使再小的发声也可以被听见。最为重要的一个人,其实就是我本身。
可能有人会认为,让学生安心学习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是事实并非如此。经过这些年的自己实践,我渐渐明白了一个真谛,我是否关心孩子,它可能会决定着我课堂的进程。我注意到那个每天都不知所措的孩子,总是在我鼓励他之后,他变得更为有条理了。那个大家都开始思考,他的眼神还在游离,总是在我真切的关怀之中,他变得更为专注了。
其实,我明白,好多教学的细节总是在细微之中,当我让孩子们开始动笔,我穿梭在教室之中,我总是意外听到“谢谢,老师”这样的话语,我也会自然说:“谢谢,孩子”的话语。因为,我读到一段话:“佐藤学在那里看到了完全不同的学校景象:色彩鲜艳的窗帘和用展品装饰的教室、灵活安排的实践空间、丰富的教材、悠然自得、专心致志学习的儿童,以及帮助学生学习和成长的老师。学校是应该介乎于家庭和社会之间的珠子,应该是充满着人文关怀、色彩丰富的、学生自由而自然的,人与人之间是一种互相的支持、协作的、家庭式的安居空间,学生们把学校看作自己的第二个家,他们是这个家的主人,是这个家的一分子,他们有想法可以自由表达,声音可以倾听,优点和缺点可以被所有的家庭的成员接受,他们喜欢自己的家人,家人也喜欢他们,这是学校和课堂最本真的状态。”
这里,我明白了,我自己言说的过程是知行合一的过程,也是自己思考一些问题的角度,也可能是自己成长的一种历程。
尤其是有了专业的一种言说的过程,我的自身的言行、自身的多方面都在自己的反思之中。当我想要用潜移默化的方式感染我的学生,我把“关心”写得很大。当然,我不能仅仅写了这些。我也要设身处地去关心孩子的学习、关心成长。
一天早上,当我要开始上数学课的时候,我发现,我早到了10分钟,我推开门看见了两个顽劣的孩子因为一点小事有矛盾。经过班主任的教育,我开始上课。这个过程中,我一直关注着这两个孩子。让我欣慰的是,课堂上,我用小萝卜和大萝卜的故事引导孩子发现我们是一个家庭,我们彼此要关怀。课结束,我询问他的眼睛还好吗?我又一一询问事情的经过,两个孩子都惭愧告诉我,今天他们都有错。孩子之间总会玩,玩着玩着就会产生各种小的冲突,为什么孩子们会和心平静气和我聊着自己错误的地方。
这里,我非常相信我和孩子的真诚,孩子愿意敞开心扉,他们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从此,我也引导孩子分享彼此的感动,分享彼此的关怀。
因为两个班的情况不太相同,但是,我的理念是一致的。我渐渐发现,教育一旦走进了学生的心灵,他们有了彼此的关怀,就不需要那么多的条条框框,甚至不需要太多的咬文嚼字,不需要太多的约束和控制,最为重要的是,让我们一起创造一间非常明亮的教室,有温暖,彼此可以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