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鹅画石之门神

鹅湖子作品
故乡是西域一座古老而小巧的城市。古老到我曾在斯文赫定、橘瑞超的游记中读到过她;小巧到主干道侧的街巷里闾可以用数字来标识——“一道巷子”、“二道巷子”……直到“五道巷子”,简洁透顶。


高中时就读的学校后门开在二道巷子,我每天穿街走巷去上学。唐人诗说“不愁日暮还家错,记得芭蕉出槿篱”,我回家的路上却不用芭蕉认路,有的是沿途人家养的火鸡。这玩意儿体格庞大天性好斗,放养时追得我们满地跑。二十多年过去了,还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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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危险,也有快乐。那时候,有院落的人家都张贴门神,神荼郁垒关张马赵哼哈二将尉鞭秦锏伍天锡雄阔海……英雄豪杰将相神仙在张家李家的门上悬挂着,户户相似而不雷同,像在看画展,对古典小说与美术的喜爱,也在上下学间潜滋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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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了,鹅夫人的好友送了她一对儿漂亮的杯子。老鹅一向买椟还珠,杯子用了,盒舍不得扔,索性在架上拼成绛户朱门,画俩儿门神衬着。参照的是1985年云南人民出版社出品,邓履萍老师的孟良焦赞,根据石头的形状质地做了些构图与配色的改动,看着还算喜庆吧。

从熊大木的《北宋志传》开始,焦孟不离,杨家将万花楼呼家将呼杨合兵,古典小说中全是孟良焦赞兄弟及其子孙的故事。戏曲艺术中,二人的性格更为饱满,《穆柯寨》、《翠黛山》、《三岔口》、《洪羊洞》,孟良粗中有戏,焦赞刚猛率直,在舞台上活灵活现,齣齣难忘。

自唱新词颂岁华,自运丹青自涂鸦。新年里,哼哼旧词,画画新石。传说与故事虽是前人杜撰,美好的愿望古今则一。新年画神,愿二君长相佑护,愿朋友们诸事吉祥,咱再拜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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