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楠看到方俊杰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就说，“感觉很无聊，是吗？”

“不是啊，”方俊杰连忙说，“你说啊，我有在听。”

“其实我也是道听途说，哪里还原得了事情的真相？怕的是以讹传讹，还是不说了吧，免得我成为谣言的传播者。”

“你说说吧，我想听听呢。”方俊杰说。

“大人们只是说这个人是个恶棍，我们小时候割牛草都没有人敢到他坟墓附近去。以前是好像听说过他有一个儿子，不过后来怎么样就不知道了。哦，对了，他的哥哥就是现在的村长呢。”

叶楠的最后一句话更加确定了方俊杰的判断，或者，自己和坟墓里的这个人真的有理不断剪还乱的关系。难道，自己的血管里流着的就是这个人的血?他恨上天为什么给自己一个如此尴尬的出身。甚至恨为什么要让他出生，既然是一个错误，为什么不在来得及的时候纠正。

“他真的像传闻的那样不堪吗？”方俊杰痛苦的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叶楠停下脚步，看着方俊杰瞬间苍白的脸，“你怎么了？俊杰。”

“我没事儿。”方俊杰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他担心叶楠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会看不起自己。更担心真相大白的时候，自己还怎么做人？无论如何，自己是一个强奸犯的儿子，这个将是永远的耻辱的烙印，印在他的生命里。“有点儿冷了，我们往回走吧。”

“好的。”看到情绪又低落下来的方俊杰，叶楠有些心疼，她猜测他可能有难言之隐，他不想说，自己也不好强问。

“楠楠，你说假如这个人有儿子，那么他的儿子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方俊杰若有所思的问，好像又不是在寻求答案。

“人家说虎父无犬子，我想回转来这句话也会说得通吧。”叶楠说。

没想到叶楠的这句话，让方俊杰勃然大怒，“我觉得你太武断了，怎么能这么主观的去判断一个人。你见过他的儿子吗？凭什么就说他是犬父无虎子?再说，你才多大他就去世了，你就怎么判断他是一个犬父？再说，你自己不是也说了吗，人们最善于的就是以讹传讹罢了，怎么能为这样的谣言推波助澜呢？”

“我有说他是犬父吗？”叶楠看着情绪激动的方俊杰，心里有一万个迷惑，更有一万个委屈。要知道，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爱好嚼舌根的人啊，“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难道他是你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