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在清洗茶杯时,我会把昨晚喝过的茶叶放在窗台上晒。茶叶一天就晒干了,然后顺手倒入挂在椅背上的大袋子里。夏天来临时,我把它们分别装进淘汰了的袜子,再塞到皮鞋里。又,把茶叶投入茶筒,盖子也装满,让它们躲在书橱的深处。再,捧进布袋子,或儿子的小可爱背心,缝上扎好,安放在衣橱里。
打开衣橱时,深呼吸一口,茶叶的干干的香味。笑意不自觉地萦怀。我这“原生香”的小日子呦!
今天清晨,忽地,我决定把喝过的茶叶倒掉了。
这是有原因的。前天,我先给那位的紫砂杯里倒上茶,接着又往旁边的白色陶瓷杯里也投入了一点。接下来该洗茶了,然而我的动作定格了——怎么把他的茶叶倒进了我的杯子?
那位对茶叶的味道很讲究,不合口味的茶就再也不肯碰。可我呢,不太能喝寒性的绿茶,但又觉得还好好的茶叶直接制作成干燥去味包挺可惜的,于是就把茶分成了他的和我的,分别用蓝色和粉色的夹子予以区别。
而前天,在倒茶的时候,我忘记自己的茶叶喝完了。接着,走神的毛病犯了,顺手把他的茶叶倒入了我的杯子。
这倒也无所谓,继续洗茶便是。但此时,我又是一个走神,于是小意外发生了——一整袋的茶叶倾泄而出。
下一刻,我望着地上的茶想了想:覆水难收,但这茶……再说,不还有洗茶环节嘛!我可以洗一洗二洗三……
但今天在刹那间,我还是决定不拿这喝过的茶去晒干了。昨天,虽然我用温水过了若干遍再拿给那位喝,并如实告知,那位也说不要紧,但我心里那一些些的不舒服一直是存在的吧。
果断地倒往垃圾桶。结果令我一愣的事情发生了——茶叶没有落入目标地,而是扑在了地上。
巧了,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
盛夏季节,笑一笑,也解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