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彼怀
2018/03/13 星期二 天气晴
清早起来,我透过窗帘间的缝隙,眯着眼睛瞧了瞧昨夜刮过暴风雪的屋外。
外面静悄悄的,透着股神秘的气息吸引着我。想来,难得的闲情雅致,便一人穿上外衣、不顾形象的往外跑去。
虽然是清早,阳光却足足地挂在天边。“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我闭上眼睛,感受着雪后如夏日的明媚。云很淡,风很轻,在茫茫白雪的房前院后散着步,别有一番风味。
我迈出一步,两步,三步,一步比一步轻松,一步比一步欢快。不知不觉,我好似走入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在这里,无关谁的看法,无关谁的羞涩,只要一个人肆意妄为地踩着、跑着、跳着。
我可以展开双臂,想象自己是一只翱翔在天空的雏鹰。虽然飞翔的很吃力,但我体会得到无数次失败后成功的感觉。从天空到大地,从山谷到田野,只要我想去的地方,没有什么可以困扰到我。
我可以撒着欢地飞奔,像一条中华田园犬。只要玩儿的开,我就能随心所欲的在雪地上滚着、爬着。若果要深感冬雪的热情,我会把自己完全地裹进雪中,留下一个小尾巴竖在外面,等着冬雪为自己披上一套银色的战甲,让内心无所畏惧、放飞自我。畅快之时,哪怕是外露的小尾巴,也不会顾忌尊严,钻入雪中了。
我可以是深海中的一条鲸鱼,摆动着尾鳍,让自己全身心的投入海中冲刺的快感。有时候,我的速度快的惊人,想一想连我自己都后怕。像是我这种“深海霸主”的狠角色,体型庞大的让自己骄傲。在无聊的时候,我会浮现在海面纵身一跃,同时会向天空喷射出巨大的水柱。在身体与海水接触的瞬间,拍打出令人震撼的水浪与无数个小水花儿。
我想着,笑着,不知不觉间,我已走出很远的路来。回过头,望着一个个崭新的脚印,像是一串串走过的记忆。我小心的丈量来时的路,渐渐地望出天际。
在弯弯曲曲的羊肠小路上,我曾看见了属于自己的影子。毕竟,他和我像极了。他好像也回头望着,尽管除了一片的银白,什么都看不见。但他依稀地瞧见在远方的最远处,冒出一间砖瓦的小房屋。烟囱貌似还冒着烟,直直地挺起身子,在空中盘旋,逐渐与天空融为一体。
他走的累了,却有着力气跑回了家。我站在原处,看着与他渐行渐远的身影,我开心的笑了。尽管,我痴笑着他幼稚的向往与自由。
在每处炊烟袅袅的地方,总是会让我想起“小桥流水人家”的景象。说不准,那是一个叫家的地方。
虽然,我已记不清在他乡度过多少个百无聊赖的深夜,也模糊了家乡淳朴的模样。但在我面对着城市夜晚的灯火阑珊和来来往往的车流时,那种欣慰感始终陪伴着我。
身处在高楼林立的城市里,我结识了太多孤独着、却抱有理想的年轻人。可能,他们会和我一样,在这里相信着,也在这儿坚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