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一些枝芽会长出弥天的根,无法憾动。在一块土地上的种子,一些变成父辈般样子,一些幻化成异类,无法理解。
为什么有的小孩子在人群密集的空间里容易哭,答案是那一双双粗壮的、纤细的、长短不一的、遮天蔽日的、行走中的腿,又急又乱,又挤又乱,让它恐惧。为此,一些还专门做了实验,用小孩子的高度与视角,证明了确实。
不同的空间与路径,让人彼此不同。以至于想付出些或做些什么都那么苍白甚至无趣,于是流出的那部分精力与血就开始回流,回流到不再葱翠且老去的枝。
每天,时间都在沉浮,有趣且乏味,慢慢就产生了对世界的怀疑。山的左边是青青的河,山的右边是冰凌的婆娑。温暖着、寒冷着,向右或向左。
这是道永远也解不开的题,那是条永远也找不到的路。在突然某刻,它想着是否从未开始过出发,或是根本在原地没动眨了一眨,在过程中体验的到底是欢愉多于苦楚,还是无奈多于选择。
冥冥中总像有双操纵的手,线下边是那僵硬的偶,跟着声音,伴着节奏,像流星一样从左到右。台上灯光炫目,台下一双双灵动、执著或不在意的瞳孔。它没看清长河已经走完,好多话还没说出口,好多事还没伸出手。
它在影子下生长,攀附着潮湿的墙,碧绿、茂盛,流淌着诱人的剔透。好消息是,它穿越了坍塌后的原点,匍匐过粗粝且干涩的交点,听到了枝节与苞的伸延,向着触角的方向,那个曾经的遥远。
它想过,如果断了,就再发一枝,不再乎时间的长短,即使慢,也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