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向文人之路最大的敌人是时光。”于我而言并不尽然,像我这种识得几个字就会沾沾自喜怡然自得的人并不觉得它是我的敌人。余秋雨先生在《文化苦旅》中对中国文化和中国文人的人格构成而不辞辛苦的走遍千山万水去一探究竟的执着,令人敬佩和敬仰,中学时得到的书尽管其纸张已泛黄,却依旧随身携带,读它可以使自己浮躁不安的内心得到一时的慰藉,在时光面前无人可以左右其发展,通往文人的路途中最大的敌人并不是时光,而是路途中所谓的艰难险阻(或许是别人异样的眼光),一程一程的走过,浅浅微笑,昂首继续前行。
看惯了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安静的晌午过后再也听不到蝉鸣的声音,院子里银杏树的叶子也已经泛黄,晚上的风夹杂着许多的寒意袭来,为何黑夜中会有一声声的啜泣,难道眼泪的存在真的只是为了证明悲伤不是一场幻觉?是谁在这繁花落尽的梧桐树下想要锁住这寂寥的清秋?是谁在把栏杆拍遍想改变莼鲈之思的现状?又是谁在紧闭的疏窗后独自伫立在残阳下追忆往事?有人在低吟浅唱,有人在伤春悲秋,历史不会为谁停留,却将他们的痕迹镌刻在其记忆之中,秦淮河畔的董小宛,西湖边断桥上的琴操,沈园柳树下的唐婉,无一不是其浓墨重彩的一笔。
习惯了工作忙碌的状态,也习惯了在所谓的闲暇之余挤出时间来发呆,腰疾所带来的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世界多么的不友好,望着窗外路灯下看不清梧桐树叶轮廓的树,远处的灯火阑珊处踟蹰着谁的脚步?他是否也喜欢和期待着梧桐树的满地残花?他是否也与我一样在黑暗中独自伤神、慨叹时光流逝之快。
又到了落日可以将影子拉的很长且我这个识字之人所喜欢的季节,日子在悄悄地流逝,距第一次读到“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而落泪的场景已经将近十五个年头,一路走来磨平了多少曾经因年少无知而不该有的棱角。在时光这条大河中,无人能左右其发展,却可以让自己在波澜不惊的水面上激起一层浪花,作家毛姆曾在《晚年日记》里这样写:“生命的尽头,就像黄昏时分读书,读啊读,没有察觉光线渐暗,直到停下来休息,才猛烈发现白天已经过去,天已经很暗,再低头看那书却什么都看不清了。”这,或许就是对时光的最好的诠释了吧。
现已凌晨,疯狂流逝的时间提醒着明天还需上班的事实,空了的咖啡杯告诉自己该休息了……
文人的路,不易
王敏
2018年9月7日星期五于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