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届不惑,再读《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我家的后面有一个很大的园,相传叫做百草园……”二十多年后,这熟悉句子依然让我向往文中先生儿时的乐园: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虽说是少了年少时觉得好玩产生的渴望,却也多了几份历经沧桑后对那份简单快乐的羡慕。
带上耳机,静悄悄的抄一遍吧,也算是为年少时的顽劣补课了。笔尖划过笔记本,“沙沙沙……像是风雨声”。音乐在耳畔流淌,“倘有陌生的声音叫我的名字”,我确也无法答应他。
单单是这抄写过程中重新拾起的年少求学记忆,“就有无限趣味”。
那时神秘的人形的何首乌根,现在即使找到了也不再期盼吃了可以成仙——粗茶淡饭,杂乱无形,足可果腹就好。
露在墙头上的美女的脸,没有了过剩荷尔蒙的催化,倒也更希望看见安静祥和的眉目。
唯独“用一枝短棒支起一面大的竹筛来”捕鸟依然兴趣不减,尚有同女儿一试的冲动。
那时美丽的女语文老师,如今可是依然诵读“长的草里是不去的……”?
昔日共享煎饼咸菜的小伙伴,如今可否给孩子说说老和尚的“飞蜈蚣”?
“这东西早已没有了吧罢。”
不觉,已抄完最后一句 。靠藤椅上,摘下耳机,喝口茶,活动一下酸酸的手指。虽然,这纷杂的生活“其中似乎确凿只有一些野草”。可这一刻,沉浸在鲁迅先生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仿佛也找到了我自己久违的百草园。
"这时确是我的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