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内已撒好了白线,在晴朗的天空下,一切显得那么鲜明,让人有一种愉悦的感觉。球场边上也已经聚集了很多的球迷和啦啦队。91.A的更是不在少数,苏冬青和团支书王娟等都组成服务队,汽水、毛巾、脸盆,一切都准备好了,严肃劲不亚于在场上的每一个队员,只有一个人独自站在球场的一角,他就是陆泊宁,在球门的远处,他并不能完全忘却足球,他的退出已经引起了许多同学的注意,谁都知道他是学校中技术最好的几个队员之一。他原想在宿舍中看书,奈何,心中有一股不能压制的骚动,他无法安定下来,当他靠近球场时,他确定一切都好多了,只是他不能再穿上天蓝色的球衣,银灰色的球鞋——那种潇洒的装束换成了无奈、孤独的表情。
许梅一扯苏冬青的衣襟,对她说:“陆泊宁一个人站在那边呢!”苏冬青朝那边望去,果然见一个人站在那里,很像古道西风中的瘦马,心想:“他总算来了。”江丰霞也朝那边看去,也看到了陆泊宁,只是嘟囔了一句话“自作自受。”许梅一捅她“你就别再多嘴。”苏冬青茫然的眼光转向场内,江丰霞说:“是吗!如果他不再那样下去,我们的球员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兴奋不起来,你看他们,都像被瘟神传染了似的。”的确,队员看上去并不那样兴奋,倒很疲惫的一样。“简直是个白C。”江丰霞没好气地说。自从他那颗忧郁的心,那封冻的感情被92年篝火晚会快乐的美景所唤醒,被他那原本放纵的个性所点燃,一切感情的压抑都被横扫。自从她的唇再次被另一张唇沾过,她便重新拥有了生命的真正的活力,她关心着足球,因为夏轩的缘故,她不希望他们失败,因而她对陆泊宁的退出表示不解,在她的心中,他再次伤害了她——他又以伤害朋友的方式。许梅笑道:“你越说越有劲了,好像你们倒是一对冤家似的。”江丰霞一撇嘴“我和他,我才不会那么做,和他那样地在一起,我还怕被传染呢,直叫喊着什么遇着一个结着丁香愁的姑娘,哎哟哟,我受不了。”她的声音直引得旁边的几个同学看她,苏冬青使劲地锤了她一下,“不说话别人还能把你当作哑巴给卖了。”“你呀,就会对我生气,却对更可气的人毫无办法。”苏冬青又要扬手,江丰霞早绕到许梅的身边了,许梅忙制止,别闹了,球赛就要开始了。
夏轩和所有的队员将手放在了一起,互相鼓励着,“91.A必胜,91.A必胜”大家一起呐喊着,邹立春和李晓辉站在了球前,准备裁判的一声哨响,对于92.C的队员们一袭红色的球衣,个个显得特别精神,其中6号队员过来和邹立春握手亲切地说着什么,他们是同乡,校园的首场比赛他们都显得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