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云南讲武堂随笔:真朋友,相知相助又相惜

——周沆与蔡锷在特定的时候同时出现在云南陆军讲武堂,俩人有相知相助又相惜的关系。

周沆生于同治十三年(1874年),字季贞,进士出身,贵州遵义人。宣统二年(1910年)任云南知府。同年8月兼云南陆军讲武堂监督。宣统三年(1911年2月)兼总办。辛亥云南“重九起义”,任都督府外交司司长。民国元年(1912年3月)调贵州,任政务部长(总理政务)。三年(1914年6月)改任云南蒙自道道尹,任上放蔡入滇。遭到唐继尧派人追杀,四年(1915年12月)离开云南。

蔡锷生于清同治二十五年(1882年),字松坡,湖南邵阳人。宣统二年(1910年)任广西陆军小学总办,广西新军混成协协统等职。三年(1911年)调云南陆军讲武堂任教官,及新军19镇37协协统(旅长)。辛亥革命后任云南军政府都督。四年(1915年12月)从北京潜回云南领导护国运动。

一、周沆比蔡锷长12岁。相较于周沆而言,蔡锷离开湖南稍晚一此。

周沆,清光绪二十年(1894年)肄业于湖南岳麓书院湘水校经堂,翌年,21岁取进士,与康有为同科。二十二年(1896年)回湖南奔父丧,弃官居湖南长沙草门。二十四年(1898年)回岳麓书院看望老校长王先谦,熊希龄得知后力邀周沆到长沙时务学堂任教,由于有父丧在身周沆表示感谢,并蜿谢了熊的好意。

蔡锷12岁中秀才,被称为“神童”。清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16岁考入长沙时务学堂,之后东渡日本,三十年(1904年初)蔡锷从东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回国。

二、相知相惜,亦师亦友。周沆和蔡锷在特定的时候同时出现在云南讲武堂。多年后俩人再次相遇,这是一种缘分,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了吧!

宣统三年(1911年)蔡锷受云贵总督李经羲之邀到云南任职军职。

是年2月,蔡锷刚从广西来到昆明,在等待新任军职期间。云南知府兼陆军讲武堂总办周沆(官二品),聘蔡锷到讲武堂担任教官。在讲武堂期间,根据周沆的倡议他为讲武堂编写《曾胡治兵语录》。同年4月9日蔡锷离开讲武堂到第三十七协任协统。正好新军19镇制统钟麟同要他编写“精神讲话”于是是书得于继续编写,并于季夏完稿。

蔡锷在讲武堂任教期间,宣统三年(1911年初),正值英国一支2000余人的远征军跨过中缅边境,再次入侵中国云南片马地区。最终,英军轻轻松松地就占领了片马地区。当得知这个消息后,他俩都感到非常震惊。因此,俩人时常在一起彻夜畅谈。蔡锷对周沆当年勘界,及收复片马、野人山等地的情况非常感兴趣。

—— 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周沆奉命前往中缅野人山一带边界勘察,并参与绘制地图。他发现在此之前的中英会勘中,英方不但将中国高黎贡山名称定为高良工山,并在测量上有重大的差错,使中国领土有较大损失。情况经报请朝廷后,促成双方重新勘测,为中国收回国土1000 余平方公里。当蔡锷了解到整个勘界过程的艰辛后,故而敬佩周沆,深感能收回这么大遍国土实现属国之幸事!至此更加激发了蔡锷写《曾胡治兵语录》一书。

1911年10月“重九起义”,云南辛亥革命推翻了清政府统治,蔡锷任云南军政府都督后,就在第一时间任命周沆为都督府外交司司长,及边界交涉员。希望周沆重新再披挂上阵收复中缅边界失地。但是,就在此刻贵州辛亥革命后,由于贵州宪政派、自治社及督军之间出现权力之争,贵州内乱。

民国元年(1912年初),贵州宪政派主要负责人任可澄派戴勘到云南向蔡锷求援。为了稳定西南局势,蔡锷派戴勘、周沆随滇军援黔稳定贵州辛亥革命的成果。滇军入黔建立第三届军政府,周沆任政务部长(总理政务)。由于事发突然,援黔完全打乱了蔡锷军政俯从新收复片马失地的全盘计划。

期间英军占领片马地区,并以此为根据地继续蚕食云南领土之际,蔡锷多次给在贵州任职的周沆来电:希望“周沆处理好贵州政务后,尽快回滇处理滇缅边界事宜。”

民国二年(1913年10),周沆随唐继尧返滇任都督府高等顾问,此时蔡锷已被大总统袁世凯调至北京任经界局督办。仅任虚职,受其监视。

由于,时局动荡,英军在云南的入侵,北洋政府只是向英国方面提出外交抗议和严重交涉,没有派军前去抵抗。

三、相惜相助,智取唐党。云南护国运动首义成功,周沆护蔡锷入滇立下汗马功劳,理当居于首功。

民国三年(1914年6月),周沆调蒙自任道尹(副省长)。翌年,蔡锷离开北京,转道日本经越南乘滇越铁路火车潜入云南。四年(1915年)袁世凯准备称帝,云南巡安史与唐继尧多次劝进。唐继尧派唐继虞、赵世铭、陈延策等人赴河口、碧色寨等地刺杀蔡锷,阻止蔡锷回滇反袁,领导护国运动。就在唐党刺客准备对蔡锷专列据险设伏之际,周沆巧施金蝉脱壳之计,骗过了刺客,保护蔡锷顺利、平安到达昆明,彰显了周沆智勇双全,充满智慧,有着坚韧不拔品格的过人之处。使云南军民共享护国首义之福,不胜幸甚!

就在蔡锷领导护国运动起义前夕,周沆遭遇唐继尧报复,——杀人灭口。在驻碧色寨法国领事的庇护下,周沆乘滇越铁路火车离开了云南。结束了他前后宦滇十四年的历史。

总之,周沆与蔡锷在云南“重九起义”与护国运动的政治变革中,俩人有过命的交情。说他俩是相知相助又相惜的关系一点不为过。

结束语:笔者每次到云南都会去瞻仰《云南陆军讲武堂》,因为,那里曾是周沆与蔡锷并肩战斗过的地方。

原创:张成义

2023年2月18日 于贵阳

参考资料:

《英人经营滇缅边境之史实》

《新纂云南通志》

《邵阳学院学报(社科版)》2013年第5期)探究:蔡锷何时任职云南陆军三十七协协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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