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剪烛连夜出逃
莫怀仁摇头晃脑说,“此乃连环计,浑水摸鱼、围魏救赵、趁火打劫,三箭齐发,搞乱他们阵脚,必定无暇他顾。”
“舅舅,果然是个老狐狸啊,这样的妙计都被你想得出。”
夏宸斯对自己舅舅这一手真的佩服。
“我现在马上去联系叶散,舅舅你和楚族在帝都的细作联系吧?要他们动作快一点,现在是个好时机,叶星河回到帝都,前方只有林奇这个副将。让波西人趁这个机会先抢占楚月国所有北部地区,逼近两国边境,这样就可以完全控制那片神迹了。等叶星河返回前方,就是带着他研制的新武器也来不及了。更何况,叶散一旦攻击叶府的禁制,他一定会知道的,就是不出来也会乱了方寸,这些火器可不是那么容易炼制的。分了叶星河的神,炼制的火器一定打折扣。这个围魏救赵和趁火打劫就算成功了。”
莫怀仁得意地说下去。
“接下来,我们就开始浑水摸鱼,躲过眼前的劫难,天下大乱,圣上再也无心册立新后,到那时候再设法救你母妃。有件事舅舅提醒你。”
莫怀仁看着夏宸斯。
“什么事?舅舅。”
夏宸斯不知所谓。
“那个叫剪烛的女子不能留。”
莫怀仁阴森森的说道。
“为什么?”夏宸斯有点发呆,他想到了那种叫人销魂的时刻,实在舍不得就这样失去。
“留着就是祸害,她是你母妃的软肋,不除掉,早晚会害你母子二人。再就是那种‘蚀情草’也要彻底毁掉,留着就是证据。”
莫怀仁恶狠狠地表示。
“宸儿,你只要熬过这个风头,然后借助外力搅乱时局,你再出面来收拾残局,以后这个天下都是你的,什么样的女人没用?还是要顾全大局先坐稳江山,再想女人。”
夏宸斯想通了,“哈哈”大笑。
“好,坐稳江山,再想女人。听你的,舅舅。”
夏宸斯穿着一个戴帽子的斗篷从莫府出来后,一直朝帝都西北角,一处破旧的街区走去,走到一个研究废弃的破旧院落,站在陈旧的院门外低声说道:“宸极帝王居。”
“三叶神仙草。”
有人在里面回答。
院门开了一条缝,夏宸斯闪了进去。屋内的大厅里坐着一个戴面具的黑衣男子,夏宸斯进去脱去了斗篷。
“你怎么来了?”
面具男阴森森问道。
“有件事,希望你配合我。”
夏宸斯开门见山。
“什么事情?”
“攻打叶府。”
面具男忽然提高了声音。
“你让我去找死?叶府已经开启了火灵大阵,是随便可以攻打的地方吗?”
“你只要把叶星河逼出来,就有机会在混乱中击杀他。就是杀不了他,也可以干扰他炼制火器。我们不能等他完成火器炼制。倒那时候再也杀不掉了。”
面具男沉默了片刻,再一次平静地开口:“什么代价?”
夏宸斯拿出身上携带的一包东西,放在桌子上。解开外面的包袱,一块巨大的血玉露出来,面具男眼睛里射出贪婪的目光。
“这是藏在帝宫宝库里最大的一块血玉,他蕴藏的灵气足以恢复你的面容。”
夏宸斯冷冷的说道,他很清楚抓住了面具男的要害。
面具男一把抓过那块血玉。
“成交。什么时候开始?”
“三天后的子时,你准备吧。我会调集一批弓箭手埋伏在叶府附近,配合你行动,城里最好再派些人手放火,把帝都搞得越乱越好。到那天,南部边境会有大动作,逼着他不得不出来。”
夏宸斯发出阴冷的笑声。
“你够狠。”
面具男不由得赞叹。
“彼此彼此,你对自己亲侄子不照样下毒手。走了。”
夏宸斯穿上斗篷走出去。
夏宸斯现在要考虑舅舅的另一个建议了,要不要马上把剪烛处理掉?他觉得似乎可以再拖几日,至少不需要马上就这样做。夏宸斯相信皇太后不会马上想到派人来太子府找人,谁也没用证据看见自己带走了剪烛。不过有一点,舅舅说得对,等自己掌握了江山,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想到这里夏宸斯有些蠢蠢欲动,决定马上回去先销销魂。
夏宸斯快步回到太子府,直奔安排剪烛的偏院而去,进屋的动静吵醒了剪烛。
“是太子爷回来了吗?”
夏宸斯一言不发朝卧榻上的剪烛扑上去,剪烛发出“哧哧”笑声……
夏宸斯心满意足的睡着了,剪烛缺悄悄起身,她从夏宸斯急不可耐的态度看出了什么。顺手从夏宸斯脱在那里的衣袍上解下一块令牌,又换上了一身男装,拿起夏宸斯丢在一边的黑斗篷把自己裹紧,踮着脚,朝外走。
听着夏宸斯梦里呢呢喃喃的梦语。
“小宝贝,舍不得你。本宫可舍不得你这样的美人。”
“夏宸斯,别以为本姑娘,不知道你已经动了杀心。要不是担心杀了你这个太子,会坏了王爷的大事,今天死的就是你。”
剪烛狠狠看了卧榻上,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夏宸斯,走了出去。她居然一个提身跃上了屋顶,轻盈地在太子府的屋顶上,像一只灵猫一样跑过,直接飞身跃出了太子府的高墙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夏宸斯昏昏沉沉睡到天光大亮,隐隐约约听见外面有人在低声呼唤。
“太子爷、太子爷,宫里来人了。”
夏宸斯懒懒散散答应:“谁啊,什么事儿?”
“太子爷,是石公公。”
“石公公?”
夏宸斯一个激灵醒过神来。
“石公公来什么事?”
“石公公来传圣意,让太子爷即刻去火丹殿议事。”
“狗奴才,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本宫?”
“太子爷,不急,石公公也就刚到。奴才侍候你梳洗。”
夏宸斯翻身下来才想起自己是宿在剪烛这里,回过头来。
“剪烛、剪烛,快点侍候本宫梳洗更衣。”
听听没有人答应,在四下找起人来,看看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气急败坏拉开门问:“今晨可有人看见剪烛出去?”
“回太子爷,没用看见剪烛姑娘出过门。剪烛姑娘从跟太子爷回府后,并没用离开过这个院子。”
夏宸斯退回屋子又找了一圈,才发现自己昨天穿过的斗篷不见了,再一摸腰间,一块出入城门的金令牌也消失了。
不由得心里一凉,暗自叫苦不迭。
“该死的贱婢,居然逃走了,还知道带着本宫的金令,早知道会这样,昨夜就杀了这个贱婢。”
门口的小太监催促。
“太子爷,要来不及了,奴才先侍候你梳洗更衣吧,说不一定剪烛姑娘一早出去散步,我们都没看见不是?等爷下朝,剪烛姑娘一准就回来了。”
夏宸斯无奈地在心里发狠,贱婢,等本宫腾出手来,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你,方解心头之恨。想起要去上朝,又是一阵心头发怵。再一想,这贱婢已经逃走,父皇也没用了追查的证据,未必不是好事。只要没有证据,父皇终究很难处置此事。
熬过三天,本宫的连环计就开始了,谁还有功夫管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想到这里夏宸斯已经释然。让小太监服侍自己梳洗更衣后,大摇大摆地直入帝宫,却不知自己要面对的是怎样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