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把浸泡一夜的三文魚菊移植至陽台的花圃中,整理隔壁盖房子带来的尘土水泥末。
邻居昨日拆了防尘三色帆布,不到90天就起了一幢新房子,如今盖房子很快,水泥浇灌一夜就凝固了。新房子代替祖辈流传下来古屋,三角形的屋顶,墙面浅浮雕是雅致的四君子,我看着它們在钩机下轰隆隆声音中一瞬間化为废墟。 这一百年来朝朝暮暮在日月交替阴阳轮换中,每一块砖的血肉气息在巷子里回荡着,随着小推车来来搬运中,一块一块慢慢消失。
重铸地基,一个新百年是由钢筋混凝土瓷砖房子开始,住进来不同地域异乡人,他她们在这生,长,壮,老或已的过程。新房子的高靓和隔邻老房子青灰斑駁墙面相映成景。相较新楼,我反而喜欢老房子的气味,人和房子一样需要内在的氣,被毁伤就了生之气。
"我"和"物"在"外因导致形体毁伤,大至殒命,小至折寿,显而易見"。而内在的气和精血的损耗,才是影响"物"与"我"健康长寿的主要因素。
甲友决然做出一个新的决定,乙友"高估自己在他人眼能力",丙友去参加葬礼。
突然,一片空寂。日常的轮转,生命的无常。于任何情境,只是整個一生的刹那切片,而这就是我們的生命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