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朱上天心情极好,欲携敏儿与小兽念念去戏楼听戏。以前的他没本事,不敢携念念四处招摇,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人亦不可同日而语。
走在大街上,朱上天没有了肥臀,身高八尺有余,脸庞不算俊朗,还有点婴儿肥。他身上略带一丝冷意凛冽的气息,但太阳高照时,靠近他的人能感觉到十分清凉舒爽。
他眼眸中多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自信,头也比以往抬高了少许,直视前方,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朱敏儿还是一张脸上有块红胎记,长高了少许,身高约七尺,身材娇小可爱,体散幽香,十六岁的样子。她走在朱上天身边,对朱上天十分欢快地言语着哪条街的街边小吃最好。
而小兽念念不愿行走,朱敏儿将它抱在怀中。念念喜欢四处张望,旁人好奇欲多看念念两眼,结果被念念露出一副狰狞的表情给吓跑了。
朱敏儿摸了摸念念的头曰:“念念,不要调皮哟。待会少爷会带我们去飘香馆吃烤串的呢!”
就这样,二人一兽来到了飘香馆,却在馆中二楼遇到了熟人。原来四大丑少之一的西门一流也在这儿吃烤串,身旁还坐着一体态婀娜,面容姣好的女子,两人正卿卿我我地相互喂食。
而一条身材十分雄壮粗大的一阶灵兽独角灵獒匍匐在地上,它啃食着一块生牛肉腿,其他客人都不敢靠近西门一流这桌。他的两名奴才则站于西门一流的身后见机行事。
这时,独角灵獒立起身来欲作撒尿的动作,尿液沿着二楼的木板地缝滴落到了一位在一楼饮酒客人的酒杯中。
客人不曾发现,将一杯尿酒饮入口中,结果又将酒呕吐了出来,大骂道:“掌柜,掌柜,你他娘的给老子出来,你这酒都变味了,一股子尿臊味,是不是下毒了。”之后他抓住掌柜的领口,就直接想一拳抡过去。
掌柜急忙地解释道:“这位大爷,大爷,别…别…别动手。我们这酒保证没有问题啊。”
客人直接将剩余的酒倒入掌柜口中,结果掌柜喷吐了出来。
直至他们发现有液体掉落到他们头和脸上时,俩人才意识到是有人在二楼捣鬼,野狗乱撒尿。
恰巧饮酒客人是一位山野狩猎高手,随身携带一把弓箭。饮酒客人松开掌柜的脖领,暴脾气上来,直接拔箭上弦拉弓,嘴角有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掌柜刚欲阻止弓箭手,可惜为时已晚,一支箭朝着有尿渍的二楼木板处穿过。
众人只听见二楼上,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声,是独角灵獒的声音。原来那箭直接把它射成了“太监”。
西门一流亦回头见到了这血腥的一幕,便大呼曰:“二哈,二哈,你这是怎么了?哪个浑蛋敢射我灵獒的蛋蛋?”
西门一流看见地板上的洞与残留的血液,一下怒火中烧。此时的独角灵獒已经将箭用嘴撕咬了出来,它的眼中十分人性化地流露出一股此仇不报非君子的杀机。
而弓箭手也已经窜上二楼观察情况,他哈哈大笑道:“没想到竟然射中一只狗,还射得真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撒尿。”
西门一流怒声道:“小子,是你干的好事。你死定了!二哈,给我咬死他。”独角灵獒一下子就朝弓箭手猛扑了过去,弓箭手来不及提箭,一个照面就被扑倒了。
独角灵獒刚欲下嘴撕咬时,不曾想一口下去咬到一块冰坨。独角灵獒直视前方,骇然是朱上天出手搭救弓箭手。
独角灵獒甩掉口中的冰渣,又径直向朱上天扑咬过去。朱上天运转玄冰帝焰诀,玄冰铁臂一拳挥出,打中了独角灵獒的面门。它的两颗犬牙纷纷脱落,之后全身滚在地板上哀嚎不已。
弓箭手一阵惊魂未定后,立起身来,躬身抱拳地对朱上天行礼道:“多谢兄台搭救,不然我定死于畜牲的血喷大口之下。只因这犬乱撒尿,我不慎误饮杯中秽酒。心有不平,所以才有用箭射之的莽撞之举。”
朱上天还没说话,西门一流就冲过来骂道:“朱上天,你吃饱了撑着,多管闲事。现在还打伤我家西门二哈,我今天和你没完。”
朱上天曰:“西门公子此言差矣,你纵犬行凶伤人,我出手阻止。这本是正义之举,又何来的多管闲事呢?”
众多围观客人纷纷点头议论,表示朱上天言之有理。
西门一流气不过,又自知理亏。当然他一般也从不讲道理,加上上次花仙子事件后,他更是看不惯朱上天。
于是,他眼珠子转了几圈,便言语曰:“朱上天,你我在游龙镇也算有头有脸的少年英才,这样吧,伤犬赔偿就不必了。正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士可欺吾不可辱,我们去镇西街的擂台上打一场,谁输谁当众向对方磕三个响头,并说自己是狗。怎么样?你敢不敢!”
西门一流以为朱上天会认怂出糗,没想到朱上天一口答应了下来,两人还击掌为誓。行走途中,一旁的奴才对西门一流耳语曰:“少爷,刚才我看朱上天那厮好像有两下子,不像从前那般胆小懦弱。少爷,你是不是应该要……”
西门一流打断奴才的话说:“笨蛋,刚才我是答应朱上天打擂台赛。但我又没说是我跟他打,我待会儿雇一个人跟他打,最好把朱上天打残,以泄我心头之愤。这是五百两,你快去请武风堂堂主的大徒弟莫方舟过来。说这是订金,请他到镇西街来找我……”
这时,朱敏儿抱着念念对朱上天曰:“少爷,那西门一流不是什么好人,他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啊?”
朱上天回答道:“敏儿,你就放心好了。不管是谁上擂台,我都会有一战之力。这也是对我的一种试炼,上次墨龙潭之行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在镇西街的擂台赛上,站着朱上天与一名持刀男子。朱上天问台下的西门一流曰:“西门一流,你这是何意?”
西门一流回答道:“朱上天,我是答应你擂台上比胜负,但又没说不可以找人代打。你有本事也可以找人啊?”
朱上天曰:“早该料到你西门一流不会憋什么好屁。耍诈应该是你常有的作为!不过,你找人代打亦可,但赌约,你我要立字按押,在场围观之众亦可做个见证。不然,我便弃赛,你自己慢慢玩吧。”
西门一流先是眉头一皱,后来便哈哈大笑说:“放心,我西门一流绝不是那种不信守承诺之人。那我们便签字画押,立字为证!朱上天,既然你已应战,就不要反悔,不然整个游龙镇的人都将以你所不耻与不信。”
……
西门一流曰:“朱上天,你识相的,就快认输。台上之人可是武风堂的大师兄莫方舟,是武道上混元境后期的高手。据说,近期可是登上了顺天城青玄榜百强的人物。”
朱上天曰:“是嘛?那我便领教一番。”
莫方舟曰:“你还真是自恃天高,不知死活。给你个求饶的机会,现在就下跪求饶,否则待会下手,可别怪我不知轻重。”
朱上天曰:“那请出招吧!”
莫方舟笑曰:“我先出招,你非死即残。给你一个公道,先让你三招。”
朱上天曰:“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
只见朱上天运拳出击,莫方舟亦不躲闪。朱上天一拳轰击在莫方舟身上,莫方舟一步未退,反而嘿嘿一笑曰:“小子,你就这点儿能耐,连吃奶的劲都用不上吗?”
朱上天曰:“好吧,那我便用七成力,你可别哭啊!”
紧接着,他又挥出一拳,结果莫方舟倒退十米多,穿的一件金丝软甲竟然被轰出一个凹痕来,他的胸腔内一阵巨痛。
莫方舟怒声道:“臭小子,你是在扮猪吃老虎,你修为境界亦不低。既然如此,那我便不让招了,接我一刀!”
这时,莫方舟一把清风朗月刀带着罡风朝朱上天砍去,朱上天运用玄冰帝焰诀心念曰:玄冰铁臂,之后直接用手臂阻挡刀刃。
莫方舟迅速地弹跳,退后曰:“想不到你也穿了防身甲,才敢硬接我这一击。好,下面我就用清风诀秒杀你!”
莫方舟周身刮起阵阵清风,之后树上落下的叶子都被吸扯进一旋风中。风速越转越快,叶子亦越来越多。莫方舟心念曰:旋风杀。
随着他刀锋向朱上天方向砍出,夹杂着叶子的旋风便向朱上天疾去。
朱上天曰:玄绒冰羽盾。旋即他在自己面前,立起了约二十公分厚的一道冰墙。双方元技,一攻一防持平,地上只残留一堆润湿了的碎叶片,寒风则朝朱上天两侧刮过。
莫方舟亦是微微一愣,想不到自己的堂门秘技竟然被抵挡了下来。
朱上天曰:“现在轮到我攻击了,你可要稳住哟。”
紧接着,朱上天在胸前凝结出一把长约三寸的玄齐冰羽镰,蓄力不久,便径直朝莫方舟遁去。
莫方舟用刀背一挡,在巨大的冲劲下,他急速倒退。擂台上留下了两条深浅不一的足迹。
朱上天心念曰:玄冰疾爆。
只见莫方舟一个呼吸间就震飞出了擂台,他双手虎口开裂,流出鲜血,连清风朗月刀都被碎镰炸出了断裂的痕迹……
朱上天粗重地呼吸了几口气后曰:“西门一流,你输了,还不快履行你的承诺。”
西门一流亦是震惊不已,想不到朱上天竟然这么生猛,自己的如意算盘算是打错了。
不过,西门一流是何其精明,他心中早就有了应对之策。他言语曰:“正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就是三跪嘛。本少爷给你三十两黄金就是。至于学狗叫,就由咱家西门二哈代劳了。”
之后独角灵獒叫了三声汪,西门一流甩出三十两黄金,抛给朱敏儿,他便急匆匆地带着奴才,离开了镇西街。
此时,朱上天乏力亦是无语。他摇了摇头说道:“这西门一流倒真是个狡猾如狐的家伙。”
围观众人亦纷纷大笑起来,但对朱上天却另眼相看了几分,想不到他会是个武道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