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遵宪说:“火车一响,中国人长亭送别的美好情感将会彻底消失。”——题记
怎么解读西方现代作品《变形记》,这个问题从学生时代就一直困扰着我。读了黄春老师的《背朝未来——读变形记》后,突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顿悟。
卡夫卡的《变形记》被誉为20世纪最伟大的作品之一。简单却荒诞的情节,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那么,作者为什么将格里高尔变成甲虫呢?卡夫卡写的这篇小说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呢?
在多数的教学参考书或者文学评论家眼里,几乎是口径一致。他们认为,要么描写资本主义社会里人与人之间赤裸裸的金钱关系;要么揭露了资本主义社会里亲情的淡漠和金钱的罪恶;亦或许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里当亲情暖流,遇上金钱寒潮的时候,必然产生了家庭悲剧和社会悲剧……
金钱很重要,不论是资本主义社会,还是别样的社会,都应当如此。在这里我们不得不提到,文学里被称作变形的东西,而在哲学中被称呼为异化。
什么是异化?哲学上是这样诠释这个概念的:主体发展到一定阶段,分裂出自己的对立面,变为了外在的异己的力量,即异化。简单解释,一些全然不是我们与生俱来的东西,渐渐地和我们与生俱行,形影不离了,那么我们就称这个东西“异化”了。
他们走的太快,灵魂跟不上。西方现代主义文学是描述一个已经物质现代化的社会,对灵魂的挤压、排斥、异化。我们在一条用自己工业和科技扑救的高速公路上疯狂的奔跑,每个人都在比拼着各自的加速度,没有人回头牵挂一下自己的灵魂。这是一个思想,远远落后于行动的时代,而行动的盲目与无序,就是在所难免的。
等一封信,让爱情变得美好,“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一切撕心裂肺的等才有“留恋处,兰舟催发”;一定要再等一等再催催,才有《长亭送别》……
如今这样一个到处充满了精准的时间表的时代里等待,是会显得极其的笨拙和多余,时刻表无情无义的异化的我们。等待依然被这个现代社会的快节奏高效给异化了。
卡夫卡天才般的遇见了人类灵魂进步与人类物质发展之间距离,随着各自惯性加速度日益分道扬镳的开端,并且以其极端的形式预言了这个时代的到来。格里高尔牺牲了自己的生命,非但没有达到抵抗控诉的目标,反而不过是为人类群体总体上欣然接受工业文明的机械法则而扫清障碍。
悲剧并不在于某个个体被异化,而是人类作为一个整体的集体异化。
对于中学生而言,学习《变形记》应该学什么呢?从现代主义文学终极看到科学市场技术对人性及压抑化带来了精神的无家感、无力感、无依感,以及作家作为时代精神的代言人,对这一现象深刻的批判和精神的描绘,是一个时代的呐喊。但总体上也要看到,这是一种精神的呐喊,是背朝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