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看完龙族全部之后,我就决定在六月一日那天给楚子航写个生贺。明妃的生日是七月十七,还很遥远。刚好今天去欢乐谷,心情不错,就把生贺码出来吧。不知道是不是缘分,写到这里,耳机里的随机歌曲刚好在播玉置浩二的Friend,更让我想起了几百万字里属于他的部分。
是的,他第一次出场,是在卡塞尔学院里,自由一日,他在广播里冷漠地对凯撒说,你还剩几个人。然后他挥舞着妖刀村雨,与凯撒周旋。然后便是他过去的成绩,在什兰中学里,他就是一个另类,血之哀使他融不到任何同学中。
然后,第二部,楔子里,回到那个雨夜,雨落狂流之暗,他和父亲闯入奥丁的尼伯龙根,在那里他像个懦夫一样开着迈巴赫飞快地离开,那个男人,令他多年以来始终怀念着,就像他知道他一定没有死去一样。 他一直等待着他的归来。如果说此时此刻有什么能令他真的心痛的话,那就是他的父亲吧。
“可人不是断气的时候才真的死了。有人说人会死三次,第一次是他断气的时候,在生物学上他死了;第二次是他下葬的时候,人们来参加他的葬礼,怀念他的一生,然后他在社会中死了,不再有他的位置;第三次是最后一个记得他的人把他忘记的时候,那时候他才真的死了。”路鸣泽轻声说。
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记得他父亲的人了啊,他怎么可以忘记,不然他就真的死了。他明明,就没有死啊。
明明就没有啊。
龙族二里,他始终是高冷的强者姿态出现。路明非生日那天是这样。后来在“中庭之蛇”上是这样。在学院里被董事会针对时还是这样,宠辱不惊。直到夏弥走进他的心里,他才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了。他带着夏弥走向北京地铁站,她在他背后和他配合默契,然而却将一把刀捅进他的身体里。
心痛的吧。
这才是真正的心痛,他喜欢上的第一个女孩,竟然是大地与山之王。
“你试过默默地观察一个人么?看他在篮球场上一个人打球。看着他平淡到接近乏味的生活,真是无聊透顶……可你发现你并不讨厌他……因为你和他一样,隔着人来人往,观察者和被观察者一样的……孤独!”
这才是她的心里话啊,其实他也懂得吧,人群里的混血种,和人群里的龙类,都极端孤独。
那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诀别,在心痛面前,他仍然企图用冷静支配自己的身体,“你不是夏弥,你是耶梦加得”,只有这样他才能狠下心来捅出那一刀。“说的好像我吃了你的女孩似的……到那里去找她吧。”
最后,楚子航手中紧紧攥着。死亡面前都不愿松开的手,里面有一把钥匙。——去那里找她吧,那是你动心过的人啊。
龙三,三个主角一起上了。这本的主角是路明非,然而我还是想写写他。写写他和源稚生。“三个载歌载舞的疯子中一个冷静点的”“象龟”,他们互相取笑,又互相拥抱着取暖。在源氏重工的壁画间里,他们达成一致,共同前进。
除了夏弥,走进他心中的另一个人是路明非。他要帮他的师弟打爆凯撒婚车的车轴,他们要共同去抢亲,这是他和路明非始终坚持的信仰般存在。尽管不是主角,他却无时无刻不在鼓励着路明非,让他迈出属于自己的一步。
该怎么说呢?现在的他,与世隔绝,除了路明非,再没有一个人记得他,尽管还活着,确实真的要死在这个世界上了。你还好吗?是不是已经见到你的父亲了?又或者成为了新的奥丁?……网上的剧透千奇百怪,我却一个也不相信。他就是他,他是楚子航,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的楚子航。
“一个人能做到什么,并不完全取决于血统,而是他想做到什么,我认为你不行,不是说血统或者能力,而是你没有目标,”楚子航说,“没有什么目标能让你豁出去、用尽全力,豁不出去的人是没有用的,就算你的血统比我们都强。每个人都会有些理由,可以让你豁出命去。你留着命......就是等待把它豁出去的那一天。”
“我猜每个人的一生里都会遇见某个人,喜欢上她。有些人在合适的时间相遇,就像是在春天遇到花开,于是一切都会很好,他们会相恋、订婚、结婚、一起生活。而有些人在错误的时间相遇,就像是在冬天隔着冰看见浮上来唤气的鱼,鱼换完气沉到水下去,再也看不见了,什么结果都没有。但我们能说在春天遇到花是对的,而在冬天遇到鱼是错的么?在错误的时间遇到,就能克制自己不喜欢那个人么?是不是仍然会用尽了力气想去接近,想尽办法掩饰自己,甚至伪装成另外一条鱼。”
“如果他不说,被隐瞒下来的感情就一钱不值。有一天他会带着这种感情死掉,甚至没有人知道。那为什么不说?”
“如果喜欢谁,就满世界去找她,别等她来找你,她可能也在等你……别让她等得对你失望了。如果你喜欢的人要嫁人了,就跟她表白一下,就算为此要把她婚车的车轴打爆也没什么,这是你说来的最后机会。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没价值,连陪葬都算不上。”
龙类会怕黑么?楚子航想。 他清楚地知道这一次醒来,将不会看见阳光里天使低头,似乎要亲吻他的嘴唇。
楚子航,你个深情的傻子,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