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墨家的大门

2025年5月10日乙已年四月十三,我的第一个100万倒计时第639天、星期六、晴

昨天下午收到了前天在孔网上淘的一本《墨子政治哲学》,民国二十三年出版,定价大洋八角,我以160元的价格获得。

收到的书拿在手上很薄,大约一本故事会那样的大小和厚度,但书看起来就是珍藏本,字迹和纸张看起来摸起来质感很好,

纸张发黄,页面要小心翻阅,害怕脆裂。

为什么会卖这种书来读呢?

我因为学习营销,进而对人性的探究起了兴趣,于是开始研读《鬼谷子》各种资料,其中购得一本清未俞诚之著《中国政略学史》。

蔡孑民序中道,政略学者,俞诚之先生所创设之术语也,古者谓之纵横家者流,近于西洋人之雄辩术。

周季,貴族失職,侯、王競招游士,士亦以游説為進身之階,故游士甚盛。其所主張,並不止於合縱連横之兩策,徒以蘇秦、張儀為游士翘楚,而其所主張,適為縱横問題,故劉向、班固等,辄以縦横為代表而名之。

自秦以來,全國統一,取士者設科舉,居官者以直言極謙或婉而多調為對於君主之態度,視游説為簡單矣。其間雖不無南北分裂之期,然朝秦暮楚之風迄未盛行,故游説之術並未復興。

最近三十年中,歐化東漸,士以憲政為鵠,分組政黨,各黨政策,均望得多數人民之贊同,於是感辩術之需要。即在一黨秉政時期,亦復使他黨有言論自由之餘地,故一方宣傳本黨主義,一方尤須擗正他黨異見,而辩論術之盛行,不下於二千年前之策士矣。

俞誠之先生有見於此,乃為正其名日政略學,而求其源於《鬼谷子》,又求其關係於《周易》及儒、墨、道諸家,綱举目張,疏通而證明之,使談政治者有所練習,以宣揚其政見,是誠現代出色當行之作。

其中説辞學之部份,較之文辞中之文法書與修辞

學,自有同等之價值。其權謀學之部份,以論理的方法為基礎,分析其觀念,疏釋其條理,以組成鬼谷先生之系統的學説,使學者得於權謀方面具一正確之理解,其在我國學術上之貢獻,固非尠也。

这本书出版于民二十二年(1933),把鬼谷子学说从权谋的角度上升为政略,由于此书有不少古文,读起来吃力,我只粗略翻阅。其中把墨子的学说归为谈辩学。

后因为克亚老师的推荐,我去完花了三四个月看完《大秦帝国》,在《大秦帝国》中,商鞅、韩非皆为法家,而张仪、苏秦、范睢则为纵横者,这是主线。

而其中有个神秘组织我并没多留意,这个神秘组织就是墨家,准确来说是秦墨,玄奇是墨家弟子,也是秦国国君嬴渠梁的妻子。

这是我第二次对墨家的接触,前段时间刷抖音,刷到了一个讲抖音阳谋,并在醒目地方标示墨家文化,也因此认识了墨将老师,并产生了合作。

所以我就想进一步了解墨家,由此才购得这本《墨子政治哲学》,由于有读《鬼谷子》的经验,如果你去读原文和翻译其实是很难读下去的。

我的经验是先从清未民初一些研究相关主题的先辈写的著作更容易入门,比如我读南怀谨老师的《历史的经验》,读起来就轻松许多。

《墨子政治哲学》一书的著者是陈顾远,我第一次接触,序言是陈启修作。

序言中陈启修提到他与胡适之是好友,胡适之关于墨子的哲学也写过一篇雄文。

中国的三十年代是一个思想非常活跃的年代,一方面对中国传统文化很了解,一方面西方文化也大量涌入。

从这本《墨子政治哲学》的序言中可见一斑。

陈启修写道:我从前为参考中国政治学说起见,涉猎中国书籍的时候,很不解孟子因为甚么,要那样极端地攻击墨子。

那时我想,孟子底重民主义和王道主义底敌人,明明是当时的暴君和霸道,孟子应该下全力去攻击他们才是,然而事实上孟子对于他们仿佛还可以勉强地协和或说服,而对于有共同敌人,

应该携手的墨翟之徒,反转表示断难融洽的态度,——这真费解。

到现在读了墨子底政治哲学和孟子底政治哲学,才晓得墨王和孟子间的冲突,是关于哲学底根本见解的冲究,不是一时的功利的冲突,所以断难调和。

墨子在政治思想史所占的地位,拿現代的話說,是應歸入社會主義者的範畴里面,這是大家知道的。但是也因為墨子有還種色彩,所以读墨子的人時常發生兩種錯了的態度。

第一,是誇大狂的國粹家的態态。有種人本不知道外國社會主義是什麽東西,偶然地一知半解,看見墨子底學說,帶有社會主義底色彩,便說社會主義中國已經有過的,並不希奇,由此類推下去,贊成社會主義的,便把他作爲主張底材料,不贊成的,就把他作為反對底材料。論道理,社會主義底價值和他適不適於中國,那能夠拿他在中國曾經有過沒有,來作判斷底標准呢?

第二,是近視眼的功利家的態度。另有一種人把讀書看成翻驗方新編,想要在書本子裏,立刻找出對證的方藥,全不管病證底來歷,和方藥底配合理由。

這種人看見墨子立刻想把他底主主義用到現在的中國來,却忘記了墨子底學說,是怎麽發生的,墨子底時代,和現代隔了多少遠。

這兩種態度,不單是對於墨子底政治哲學,可以發生,對於其他的中國政治哲學,也是一樣。

再進一步說,恐怕對於各種政治以外的學說,也是一樣地,時常發生的。我以為這兩種態度,都是錯了的。

大凡從前的人底政治和社會的學說,除開他造成歷史的和思想的背景以外,與現在的政治和

社會是無關係的。

然而現代底歷史的和思想的背景,不是個個學说單獨地造成,是各種學連續綜合起來,造成的,所以我們若想研究古人學說,須要連續綜合地研究,我們若想應用古人學說,也須要經了連續綜合的研究之後,才能夠達我們底目的。

我希望讀者把這本墨子底政治哲學,看成可

以造出現代中國的背景全體底一部分讀,因為這才是正當應取的態度。

同時我根據上述理由又希望著者趕快把這種背景全體畫出來。

说实在的,我昨天在读这些内容时直打瞌睡,但还是坚持往下读。

为什么呢?

一个普通人要活明白,他首先要正确的应世,应世最主要的是对当下的思想和潮流要有一个正确的认识,我们作为一个个体不是孤立的,我们除开是儿子、父亲、老公、老板、员工的角色外,我们还有隐藏的身份,就是我们也是一个社会人、政治人。

比如《天幕红尘》一书中,最后通过方迪接过张志诚递给她的叶子龙的笔记,点出了中心思想。

中国盛也民主,衰也民主,盛于实事求是的民主,衰于事于道的民主,盛于国家所有权利益的本质民主,衰于迎合大多数人好恶的形式民主。美国式的民主曾经是草命的,现在已经不革命了,甚

至需要革命了,美国人民和欧洲人民如果还抱着美国式的民主不放,将来的结果很可能跟苏联一样,是自身垮掉了,用不着谁去打倒。

意志不一定体现利益,人类社会走到这个共识还需要时间,谁先意识到,谁就占优势。

方迪还注意到旁边那页的一段话——

说到专制,不管什么事、什么条件,不问青红皂白,唯数人头论,也是一种专制,是对实事求是的专制,是对科学决策的专制,本质上还是对国家和人民根本利益的专制,而违背科学的,违背事

物规律的,就没有不付代价的。

方迪随手翻了一下,又被一段话吸引了——

判断一种文化的利弊,如果不是以认识事物真相和接近事物规律的法理论,而是以东方与西方的方位论,以黄土与海洋的颜色论,以传统与现代的时间论······这就唯了,要么东方西方,要么黄色蓝色,要么唯心唯物,要么儒家法家,很多的,这个思维半径已经不足以有效判断事物了。讲唯本身就错,说唯已经有了一堆,再弄个唯心与唯物的统一就更错,那不叫统一,叫搅拌,就更一锅粥了。人陷在这个境里面出不来,很多事物就无解,不是所有的判断都适用非此即彼的。如果不以方位、地域、新旧为判断,而是以认识事物真相和接近事物规律的有效为判断,你就不在意它古今中外。

结语:无论孔孟还是法家、墨家、纵横家,也无论东西方文化,我们都要辨证的看到,不唯书,不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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