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点多,胖子面色绯红一身酒气地回来了。
进门,钥匙往搁物台上霸气一扔,换完拖鞋,步履踉跄地来到客厅,倚着沙发就脱了衣服,剩个三角红裤头。
灯光下,他的皮肤在酒精的作用下,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粉。
胖子很少喝酒,这样的“美色”并不多见。
我两眼放光地打量着眼前人,不怀好意地凑近他,趁机摸了一把大肚腩,微微发烫。
儿子从房间出来,看他爸这酒后状态,笑。
我说,像不像个“粉红宝宝”!
他说,像“派大星”!
娘俩儿笑成两团。
胖子充耳不闻,自顾风扇一拧,沙发上一倒,哼哼唧唧地问我要西瓜吃。
西瓜在地下室,没人想下去取。
家里太穷了,也没有其他水果。翻出两个西红柿,洗洗给他,权当醒酒。
我正看聊斋故事,心想一起看也许能把他的酒吓醒,可他偏要看什么《星汉灿烂》。
绝不和喝了酒的人争,把电视让给他,我拿了手机奔床而去。
一觉醒来,枕边空空,鼾声从客厅传来。
循声望去,客厅灯还亮着,那厮竟在沙发上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