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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琵琶之八十九
前一章说到汪精卫政府的日本最高顾问——影佐贞昭中将,告诉女儿:女儿的男朋友根津要出事,东京的军事检察机关、宪兵司令部要抓根津。老爸要女儿离开上海,与根津分手,去美国,到日本驻联合国代表团上班。女儿问父亲,那她的男友怎么办?她离不开男友根津。她的父亲对她说:是性命要紧?还是男朋友要紧?男友可以再找,性命只有一条。
这一章从根津家中说起。
就在同一天的夜里,就在影佐小姐忙着收拾行李准备去美国的时候,根津的家中。气氛很不正常。小根津的老爸,东亚同文大学的校长根津一郎中将,根津一郎的夫人,正在和儿子在书房里谈话。
突然书桌上的电话铃响了。
老根津示意小根津接电话,他对儿子说:“先问是谁,如果是藤原百合,你用暗语告诉她:出事了,以后不要联系了。”
小根津抓起电话,按下免提键:“你好,我是根津良田,请问你是……”
电话里说:“是我……”果然是藤原百合的声音。
老根当对儿子连连摆手。
小根津对藤原百合说:“噢,是你呀,最近几天,我身体很不舒服,不能和你去打网球了,等我身体好了,我再和你联系。麻烦你和几位球友打一下招呼,最近患感冒的人多,小心感染。”小根挂断电话。
老根津说:“东条英机将军的警卫队长、华东派遣军驻上海的特工站长,同时自杀身亡,他们的死,很不正常;上海大涌株式社会的经理——他是土肥原将军安排在上海的情报站长,在同一天失踪了。三个人,两死一失踪。这事惊动了东京最高层。”
小根津:“消息传得真快呀!”
老根津:“还有,我的老朋友,你们那个中国文物调查小组的组长、首相的顾问——卫奇秀石教授,被东京警视厅抓起来以后,情况很不妙。警方怀疑他是中共的特工,怀疑他是安插在日本首相身边的简谍……”
小根津的母亲:“啊?!这么严重?”
老根津:“当初把卫奇秀石调离同文大学,调回东京,解散文物调查小组,我就担心,怕出什么事……”
小根津母亲:“我们的儿子,还有吴平龙、樱子,都是文物调查小组的人,都是卫奇的部下,会不会……”
老根津:“如果仅是卫奇的部下,这问题不大。现在是大涌太郎失踪了,厢根近三、小河二郎莫名奇妙地自杀了,平龙、根津他们刚刚和大涌太郎打过架,和厢根近三、小河二郎的来往也不正常……”
小根津的母亲:“听说影佐将军把女儿影佐小姐调到美国去了?”
老根津:“影佐听到风声了,怕他的宝贝女儿牵连进去,弄到美国去避风头啊……”
小根津的母亲急了:“那我们的儿子怎么办那?快想办法让儿子跑啊……”
老根津:“跑?更糟糕,心虚……更被动!”
小根津母:“那怎么办?”
老根津:“以静制动,我已有安排,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看天意吧……”
小根津的母亲跪下,面朝墙壁,双手合十,祷告:“天照大神……
老根津对小根津说:“远离你的那些朋友……”
当天夜里。镇江,焦山上。宪兵司令藤原和龙的住宅中。
藤原和龙与他的姐姐藤原百合,正在灯下密谈。
藤原和龙:“姐,你是新四军那边的人,我是大日本帝国的军人。我现在虽然不希望这场战争再打下去,但是,我不信仰共产主义,我帮助你,因为你是我的姐姐,因为你反对战争没有错,但是,我的帮助,到此为至,我不可能走得太远。”
藤原百合:“谢谢你,弟弟,姐打扰你了,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姐对不起你。姐也不共产主义信徒。姐是日本人,我爱日本。我只是反对这场惨无人道的战争,这场战争不仅给中国,也给日本,都是一场空前的大灾大难。只要战争一结束,我就回到日本,过我正常的生活。”
藤原和龙:“我理解姐姐,姐姐是好人!姐,你的工作很危险,这几天,镇江、上海闹得很厉害,死了两个,失踪一个,都是军方很特殊的人物。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一场大的风暴,马上就到。姐,你和要小心。”
藤原百合:“两死一失踪,事情都发生在镇江,你是镇江的宪兵司令,你特别要当心。刚才上海的根津良田和我通电话,用暗语告诉我,他那边出事了,要我暂时不要和他联系。”
藤原和龙:“我的岳父,上海宪兵司令大木繁将军已暗示我,首相的顾问卫奇秀石暴露了,他是中共的人,他多次把日本政府、日本军方最高层的绝密情报通报给延安的中共、莫斯科的苏共,他现在处境很危险。你立即去苏州,到我阿爸的枫桥诊所去,把这消息,告诉我阿爸阿妈,告诉弟弟平龙、弟媳樱子,要他们千万小心……”
藤原百合:“我现在就去苏州,找阿爸、阿妈、平龙、樱子,夜里还有一班火车,还来得及。”
藤原和龙:“我开车送你去车站!”
姐弟俩上了和龙的专用轿车。
和龙开车,顺着盘山公路,下了焦山,送姐姐去火车站。
在去火车站的路上,和龙告诉姐姐:
“珍珠港事件后,日美战争爆发,美军飞机对日本本土大轰炸,日本的重要军工厂、飞机场、军港、所有军事重地,都被炸成稀巴烂,像一锅粥。军方主和派要和,要停战;以东条英机为首的主战派,要战,要硬撑下去。东条英机说,天皇的皇宫受到美军轰炸的威胁,他和军方的极右分子秘密策划,要把天皇的皇宫,把天皇的皇室成员,全部迁到中国东北的满洲里。把中国的满洲里,变为日本国的首都,把中国的东北变为日本的国土。”
藤原百合:“啊?有这样的计划?这是违反国际法的,是赤裸裸的侵略啊!”
藤原和龙:“但是这个计划很快就被延安的中共、莫斯科的苏共所掌握。苏联红军立即进军中国东北。中共的抗日军队立即向满洲里运动。结果,天皇皇宫迁移中国满洲里的计划被迫取消。”
延安的朱、毛,莫斯科的斯大林,他们是怎么得到这个绝密情报的?难道是卫奇秀石……“
藤原和龙:“据东京军方调查,卫奇秀石有很大的嫌疑……军方正在抓紧对他审查……”
(欲知下文,请看樱花琵琶之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