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暴风雨夜我从蒙得维的亚起航。
在塞罗附近,
我从甲板上扔下
一枚硬币:它在泥水中闪烁、熄灭;
一道为时间与黑暗所吞噬的微光。
我感到自己作出一个不可逆转的举动,
它为这个星球的历史添上了
两个无穷的序列——平行,而可能无限:
我自己从焦虑,爱和无用的烦乱中成形
的命运和那金属圆盘的命运——
它被水流带到寂静的深处或
那些至今还叫萨克森或维京
后裔精疲力尽的遥远的海域。
我命运的每个时刻,无论沉睡还是清醒,
都与这枚看不见的硬币的某个时刻相符。
有时我也感到悔恨并
责备他人,他们嫉妒
你——像我们一样,在时间和时间的极乐中
存在,却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