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打开手机,都是袁隆平院士去世的推文,有点意外,前不久老院士还在一次国家级颁奖仪式上获奖,那个时候老院士还是精神奕奕,神采飞扬,当时看到屏幕上的老院士我还在內心和自己在对赌,老先生的状态肯定过百岁,没想到,看到老人离世的消息内心不由的失落了什么,老人一生做的工作可谓是经天纬地的大事,他在解决中国人的吃饭问题,我在写老院士时不由得就用了激昂形容词,当看到有人用神农来形容老先生,我用经天纬地也就不觉得唯二了,老人在我的印象中很朴实,很亲近,一直觉得似曾相识。有时候我还叫劲,把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记忆里寻找,老人笑起来,在地头,在夕阳的田埂,他的身影多像小时候邻居的王大爷,刘大爷啊。我内心其实不想用那些极具情绪性的文字怀念老人,我看到的是老人更平民化的一面,他就是一个爷爷,那么的慈祥,什么都不说,只是自己在默默地工作,特别是老院士在田头的照片,一时间我看他身上的光环都没有了,他就是一位爷爷,多么的亲切啊。为什么非要赋予他那么多伟大和祟高吗!
小时候家乡的不是现在这样子,如今都成了钢铁水泥森林了,那时候就像那首老歌歌词一样,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在歌唱,歌声飞向蓝天,歌声飞到云端,当年记得家乡有片水地,种得就是水稻,记忆里那片水稻田很有意思,我们村的能人都是从那片水稻田里出来的。
到了插秧的季节,村子里的农活高手基本上都来了,水稻插秧在农村是个很有宗教意味的农活,一般都是村长领着后辈晚生们干,每一个人在水田里插一行,看谁插得即直又整齐,大家站在水田的一头,分别以水稻插秧要求的距离站成一排,这时候站在最前头的一定是村长,插秧第一个人很重要,必须是个农活高手,我记得小时候村长一般就是整个村最牛的人,首先他的农活干得漂亮,农活经验最历害,在他那里,一个村的春种秋收冬藏这些农活知识他必须的懂,再就是干出来的活路不管是体力技巧他都是高手,这些技能有了,村里的人才会选他当村官。
村长站在最前面插下头一株秧,后面的人跟着开始插秧子,插秧的活有个要求,看谁插的间隙标准还要直,村长这个位置特殊重要。后面的人都是以他为标准,这一水塘的秧子活出来象样不象样,全凭第一个人插的情况,这个活一般人干不了,村长大多是把第一行插好,他就站在地头看着大家干活,有时候有的后生也想试试,等到自己干活才知道这活不是那么容易干好的,农村人普遍有个观念谁如果可以领着大家把这水田的秧子活干好,他在村里就是个能人,后来有些地方插秧子在水田里拉个绳子,这样就不会插上斜了,可是在那个年代,谁如果拉个绳子插秧被看作是投机取巧了,这种活是个农活的硬功夫,弄个绳子一下子你的名声就臭了,那个时候人的心气很简单,农民插秧是个基本功了,必须很上手了,即快又直,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大家尊重了,拉绳子就是作弊,大家都是凭自己的硬功夫,凭熟练又经验,拉个绳子你算什么,如同比赛的规则不平等了,而且插秧子在农民有种农村文化的意味,大家传承了不知多少年自然地形成了一种评价人的道德和进取精神,村长也是在水田里观察大家看中的有能力的后生。为以后培养队伍。
水稻据说是咱们国家先民最早种植的农作物,神农尝百草里尝出来的奇迹,神农到现在己经成千上万年了。每每想到记忆中村长的稻田里的身影,袁院长和他有点神似,这里我们把袁院士那种知识成就的一面放下,他就是我们的农民爷爷,这样的袁先生多么的亲切和慈祥啊,这样想袁先生多好啊…神农是中国人具像了一个祖宗神,我们每个人都在为这种祟高的意义增添内容,我们的心里都有个神农,袁先去对于我们来说,只是在屏幕上,文字里.照片上见到过了,更多的语言描述都是缅怀的。水稻,袁院士从远古走来,多像神农啊,愿老人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