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我和女儿以及我小妹,我们仨一起回老家帮母亲摘花椒。
路上,三妹打来电话,她也要回去帮忙,我很高兴,俗话说得好“添个蛤蟆四两力”,今天不怕花椒摘不完了,三妹在电话里说,她到了会直接去地里摘,让我们不要在家里等她,又叮嘱我们带一把镰刀和剪刀、篮子等等。
回到家里,看母亲不在家,她已经去地里干活了。案板上抹布包着的是两个还在冒着热气的发面厚馍,锅里是煮好的荷包蛋,母亲大概知道我们没吃早饭吧,早早为我们备下了。我拿起一个厚馍一掰了三块儿,一块儿给女儿,一块儿给小妹,一块儿我自己吃。母亲烙的馍是真好吃,浓郁甘甜的麦香味儿在唇齿间流荡,这是自家小麦磨的面粉做的,不雪白不掺假,即使不就任何菜肴,单单吃饼就已经很美味了。
享受完厚馍的味道,我们仨找齐了摘花椒要带的工具剪刀篮子提包等等,就出发去地里,今天准备大干一场。
刚走到地头就听到了三妹和母亲说话的声音,隔着玉米地看不见人影,黑黝黝的、一人多高的玉米正旺相,看情景丰收是注定的了,我很高兴,为母亲种的玉米长势好而高兴,这旺相也不枉母亲每天起早贪黑地张忙啊。
花椒树是母亲摘种的,就在玉米地边的荒坡上,大概有十来棵吧。今年垧情好,花椒结得也多,一簇簇红彤彤的堆积在油绿的枝叶间,经阳光的照射,更显得满树红润油亮香气逼人,真好!今年不用买花椒了。
母亲看到我们回来,很高兴,问我们吃馍了没?喝鸡蛋了没?我们一一回答着,就各自分散到树下开始采摘。摘花椒是细致活儿,想快也快不了,因为花椒树满身都是尖刺,采摘的时候,你得用手极小心地把一根根长长的枝条拉下来,再用剪刀把一簇簇红豆似的花椒剪落在篮子里,一不小心,手就会被尖刺扎住,那又麻又疼的滋味,真是不好受。母亲眼睛花了,看不见清花椒树上的尖刺,每摘一把花椒,母亲的手也不知道会被扎多少次,想想真是心酸啊,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回来帮她采摘,免得母亲的手被扎成“血窟窿”。
今天虽然阳光响亮得怕人,我们并不感觉太热,一方面因我们摘花椒的地儿有树荫遮挡,另一方面,毕竟现在已经过了立秋时节,空气已经有了一丝凉爽通透,阳光再烈也没了夏日的沉闷难耐。况且几个人在一起干活儿,有说有笑的,也并不觉得时日的漫长难耐。
我的眼睛也花了,看不清花椒枝叶间的尖刺,一不小心,手指就会被扎,采摘的速度也快不了,为了尽快把花椒摘完,中途我又让女儿回家把我的老花镜取来,带上老花镜摘花椒,看得清楚真切多了。
采摘的过程中,也有小插曲。小妹发现一片花椒叶后趴着一个大狼剌子(一种昆虫),它的背上满是毒刺,要是不小心碰到它,被它刺住的滋味真不是一般的疼,治疗的最佳办法就是,把狼剌子弄死,尽快用它的汁液擦拭伤口,疼痛就会减轻很多;狼剌子越大毒性也越大,看今天叶片上的这么大只,想想都让人后怕,我刚刚还站在那儿摘那枝上的花椒,我怎么就没发现它呢,没被它刺伤,真是万幸啊。没想到花椒树上也会有这东西,花椒的麻麻的叶片它也爱吃吗?它的口味还真是重。
人多力量大,大约两个钟头后,几棵花椒树就全摘完了。满篮子满桶都是我们刚摘下的红彤彤的花椒,散发着清新诱人的香味。母亲又薅了些葱、割了韭菜让我们走的时候拿回去吃。把花椒送回家后,母亲想给我们做饭吃我们都不饿,略停留了一会儿,帮母亲把花椒晾晒在院子里,我们就也开车走了,也没什么事了,要是等到下午再走,就太热了,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回程我们走的安沟岭,路况会好一些,一路车窗全开,凉风习习,不一会儿就到家了。
午饭,用新割的韭菜包的素馅辣椒饺子,再加入些今天新摘的花椒调味儿,真是鲜美至极,我和女儿各吃了一大盘。女儿还说,要不是我牙疼,大概两盘子都能被我吃完,确实是这样子,我就爱吃花椒味很浓的素馅辣椒饺子。